..?"我的孩子四个字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程暮鸢死死的攥着拳头站在那里,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懦弱,居然连问一个问题的勇气都没有。
"小姐。"休息过后的小翠看到程暮鸢这幅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就算再怎么不待见,心里也是想的。"小姐,她不是小歌,而是那个新皇后的女儿。"
"哦。"程暮鸢只回了一个字,然后便愣愣的站在原地。还是自己想多了,早就该知道,和她见面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当初,是自己残忍的把还在襁褓中的她独自一人丢在那个危险的皇宫中,如今,五年过去,那孩子早就已经长大,而从未参与她生命中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见她?
"小翠,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程暮鸢说完,便朝屋内走去。看着她形单影只的背影,就连小翠都忍不住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她明白,程暮鸢并不是不想见到自己的孩子,更不是讨厌那个孩子,只是自卑心在作祟而已。
如果不是关心那个孩子,如果不是想要知道那个孩子是否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向都不愿踏出冷宫之门的程暮鸢又怎么会站在门口等自己回来?也许,只是想要听到自己带回来的消息吧?
诶...一声长叹,繁华落尽,这红墙huáng瓦的宫中,究竟埋葬了多少女子的花样年华?
随着那小人的离开,日子又逐渐恢复了平静。没有他人的温度,没有嘈杂的声音,依旧是重复的过着一天又一天。双腿盘坐于chuáng榻之上,运气在全身筋脉的游走,反反复复几个时辰,程暮鸢才睁开了双眼。
身体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轻的犹如羽毛一般,就连双眼也变得异常光亮。程暮鸢知道,这是她的内功心法又上到了另一个层次。入宫这五年来,她没了笑容,没了快乐。最后,没了心。但惟独一样东西却是她不肯丢弃的,那便是武功。
程暮鸢自始至终的都没有忘记她是程家堡之人的身份,即使这五年来的冷宫生活已经让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但她依然明白,武功,是绝对不可以荒废的。当年,如果她能够再qiáng一点,如果她的旧伤没有那么严重的话,也许湘姐姐就不会死了。
再一次想起李芸湘,那人暖如阳光,温柔如水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就仿佛是昨日重现一般。从最初的相遇,相伴长大,互表情愫,直至最后的天人永隔。程暮鸢苦笑着,并没有哭。她的眼泪,早就在李芸湘死的那
天流光了。
站起身走向窗边,外面依然是艳阳高照,却衬得这间屋子越发寂寥yin暗。想起前几日误闯进来的小人,程暮鸢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当初说还会来看自己,可是这几日,却是没了动静。果然,小孩子的话是不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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