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个得意弟子作保。一般的廪生也是如此,并不会因为不限人数就多保,因为作保并不只保证这个学生的才学,更是保证人品,如果这个学生在考试期间有什么违 规,那连做保的廪生都有可能丢掉功名。
因为章家现在离王家、曹家都有些远,所以章文庆就和他们约定了地方,到时候再一起前去报到。
听他这么说弘毅也就不再开口,正前行中,突然一阵晃动,然后就听到一个厉喝的声音:你怎么驾的车?”
弘毅挑了下眼,掀开窗帘,就看到一辆马车和自家的车挤在了一起,看那情形,倒像是对方硬插过来的,果然就听老贺道:你怎么驾的车?大家都好好的排着队走,你非要往这边挤?”
胡说,明明是你挤我的!”
随着对方的呵斥,从那边的马车里钻出一个人,只见他穿了件宝蓝色的绸缎褙子,眉眼风流,就是眼下带着浓浓的黑影,很是劳累的样子,正是洋哥。
你们是章家的车?”
这些年虽不是太多,但两家也有些往来,老贺当然认识他,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行了礼:大姑爷。”
洋哥点了下头:你们让一下吧,这里是我四弟。”
老贺有些为难,这边章文庆就掀开帘子:你也在这里?”
看到他洋哥不仅眉头一皱,心下暗暗叫了声糟:原来二叔也在。”
章文庆点了下头:我带弘毅过来,你那四弟又是哪一个?”
他说着那边弘毅就探出头向洋哥行了礼。洋哥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本来话说到这里,那车中不管坐的是谁都要露头了,可洋哥的车里就是没什么动静,他只有道:是我三叔家的光哥,前两个月才从外面赶回来,为的就是参加这次的考试。”
是吗?”章文庆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一听这话老贺哪还有犹豫,立刻赶车骡子往前凑,李家的车夫见洋哥没有发话,只有往旁边让了一让,待章家的车子过去,洋哥才又坐回去,果然就看光哥已经满脸不满:这就是大嫂子家的亲戚吗?连辆马车都没有!”
你别看他们家用的是骡车,其实富裕着呢,这满大街的……”
那又如何?”不等他说完,光哥就道,顶了天的就是一个秀才,没有王家,狗屁不是的东西,也就是大哥还认他们!我是来挣案首的,大哥却让我让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洋哥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虽然他过去不受家里重视,但那是早先了,这一两年他着实办了几件不错的差事,家中上下都对他刮目相看,连李员外都夸了他,就这个从外面回来的四弟每次见了他总是奚落,偏偏他爹又是他们家最有出息的三叔!
我说大哥你也要当点心了,这次的院试就努努力吧,咱们这样的人家,没有功名,什么都白搭!”
虽然在路上挤,真到了县学门前却一片井然。或三五个,或七八个的聚在某个廪生身边。县学前有专门喊名字的,每喊一个人,那人就要应,然后那喊号的问何人作保,那学子就要答上来,然后作保的也要应一声,再之后学子拿着自己的身份牌上前,验明正身后就可以进去参考了。
这一切说起来麻烦,进行起来却也迅速,光哥虽然是在外面上的学,但李家为他找一个廪生作保却也不难,他很顺利进了县学的大门,然后在衙役的带领下向自己的隔间走去。
你是二十号,这一间就是你的了。”
衙 役指了一下前面的小隔间,光哥点了下头,正要进去,就发现隔壁已有了一个身穿杏huáng色衣服的青年,那青年大概有十六七的样子,容貌俊逸,气度温和,正是刚才 在路上碰到过的,好像是什么章家的毅哥。他对章家的情况不是太了解,就把毅哥误以为是章家人了,当下冷笑一声。
快进去,不要左顾右盼。”
衙役催道,光哥心中一怒,想要发作到底忍了下来。弘毅本来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边的声音不由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容貌俊秀,眉宇间却带着一种跋扈,面孔却是陌生的,并没有见过,他一怔之下露出笑容,却见那少年抬着下巴进了自己的隔间。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