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一笑:娘不防再等等看。”
而此时,马程远已经傻眼了,因为在衙门的底子上,慧姐还是女户!他不相信的看了又看,翻了又翻,但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变化:不,这怎么可能?这、这……”
马举人还有什么话好说?”杨继山含笑的看着他,马程远脑袋一嗡,我要见你们李县令!我现在就要见他!”
李县令很快出来了,但不同于上次的温和友好,这次李县令是冷着脸出来的,马程远刚想上去打招呼,李县令就道:杨文书,本县怎么听说有人假冒本县文书,企图qiáng抢女户?”
启禀县令,此事属实,假冒文书之人,就是我身边的这位马程远马举人。”
这番对话一出来,马程远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李兄……李县令……李大人,是我呀,马鹏达啊,前日你我还在卿元斋……”
住口!”李县令勃然大怒,你我从未碰面,又哪里来的前日之说?你口口声声表明身份,莫不是要往本县身上泼污水吗?我朝举人,无不经过县试府试院试,读的是圣人文章,学的是抚民之道,哪有你这样厚颜无耻之辈?我看你这举人身份也是假冒的,来啊,把他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此时并没有开堂审问,也不是在衙门的大堂里,但他这么一声叱喝,立刻就有两个官差上前拉住了马程远,马程远吓的魂飞魄散,他是做过县丞的,怎么不知道这二十板是有可能把人打死的?当下厉声高呼: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举人!是正经的读书人!本县教谕何在?我要见知府,我……”
下面的话没说完,就被有经验的差人捂住了嘴,随即啪啪的板子声就响了起来。杨继山看着李县令:大人……”
李县令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杨继山连忙跟上,待到了无人处,李县令的脸立刻一变:杨文书,看本县如此处置可好?”
虽然有些惊讶他变脸的速度,杨继山对县官的敬畏还是深入骨髓的,当下就道:大人如此处置当然是极好的,只是这马程远毕竟还是举人……”
在开始的计划里,并没有打板子这一说,毕竟马程远的身份还在这里,要打他也要革了他的功名再说。李县令一摆手:他是早晚都要打的,现在也不过是先打打。”
既然要卖人情了,那就要卖个大人情,虽然这时候打马程远可能会有些麻烦,可若是顺顺当当的,又怎么能凸显出他是卖力为那位先生办事呢?李县令早先会对光哥卖好,就是想抱上京城李家的大粗腿,现在李家正经的嫡出小姐在这里,他哪有不赶着上的?要说有什么遗憾的,也就是这位小姐找他办的事态小,太不能表现他的决心,要是能让他办的再麻烦些,再为难些,那才是千好万好呢。
想到这里又觉得那光哥实在不懂事,身为李家人,竟然想得罪京城李家?这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傻!幸亏这李先生又找到他,让他能有机会改正错误,否则岂不是耽误了大事?
二十板很快就打完了,这时候马程远已经没有力气出声了,他趴在那里,连j□j都是断断续续的,杨继山道:他家人那里还有些不妥,那属下先去料理了?”
快去快去,若有什么麻烦,尽快来回禀,本县给你撑腰,必不能让这种歹人在本县作恶!”
杨继山行了礼,让人抬着马程远走了出去。虽然大部分下人都留在了柳二姐那边,但马程远还是带了几个人过来的,只不过都没带到县衙里,此刻他这么一出来,他身边的下人立刻就傻了,有那不太通透的还想来理论,但有那jīng明的立刻就来报信了。
此时李氏还在柳二姐的门前,虽然不远处就有个茶楼,可为防慧姐逃脱,她还是决定亲自守在这里,并派人去堵了后门。此时天热,她为了讲究排场穿的又多,这一会儿就是一身汗,正要要茶,就见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夫人夫人不好了!”
一个妈子立刻站了出来:要死啊,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夫人,老爷被打了!被县令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