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远州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阮冬,你今天太累了,回去休息吧。”
彻彻底底的冷漠。
“回去休息?然后给你和这个贱-人让出位置,好让你们能在一起,是不是!”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声音陡然尖锐,情绪激动。
“阮小姐,要不要我把你现在的话录下来,发到网上去,让他们看看这个昔日的优雅女神,是怎么描述另一个女人的?”叶桉收起手机,点了暂停录制键,嘲弄地看向她,“一口一个贱-人,不分青红皂白,我说你是泼妇委屈你了吗?”
她懒得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朝阮冬晃了晃手机,“阮小姐,你刚才说的话都在这里了,希望你下次说话之前三思而后行。”
说着,她就站起来,不等封远州说话,就快步离开。
阮冬已经煞白了脸,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叶桉竟然录了音!
感觉到身边的人影动了,她条件反射地跟过去。
封远州回过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那冰冷的目光像是最刺骨的冰凌,阮冬往前迈出的脚步一顿。
手臂被人轻轻拉住,她回头一看,顾然不赞同地摇摇头,她只得不甘地收回脚步,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都嵌到了肉里。
幸好顾然回来了,不然她一个人单打独斗真不一定斗过叶桉这个小贱-人。
……
小阳台。
叶桉躲过人群,装了一碟点心,端着碟子走到了小阳台,阳台周围爬满了紫藤花的藤蔓,有淡淡的紫色花蕾,散发着馥郁的芬芳。
这个阳台主要的作用是采光,做的很小,一个人站进去正好占掉一半。
她靠着栏杆,看着明月,仿佛身后的喧嚣都远去了。
终于能安慰下饥肠辘辘的肚子,她惬意地享受着夜风拂面,可刚咽下一块点心,就感觉到另一侧的栏杆趴了个人。
捏着糕点的手一顿,叶桉三下五除二咽下残渣,收拾好盘子转身就要走。
封远州这个混蛋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
还有,阮冬也太没用了吧,为什么能让封远州这么快跟过来啊,连一个人都留不下吗?
“别走。”低沉的嗓音,随着夜风送进耳朵里。
叶桉身子一僵,手腕处传来的温热存在感十分明显,甚至顺着血液,迅速燃遍了全身。
封远州过来的时候顺便拉了帘子,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一步之隔的大厅里人声鼎沸,喧嚣的像是盛世浮华,可这里却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一瞬间,仿佛连夜风也滚烫起来。
她张了张嘴,嗓音有点喑哑,“封总不陪自己的未婚妻,来这里做什么?”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巴不得我像对陌生人一样对你?”
封远州低沉的磁性嗓音像是点燃一切的火石,让她浑身发烫。
可这一句陌生人一样,像是往从头到脚往她身上泼了一身冰水。
冰冷彻骨。
何止是陌生人?就算是对着陌生人,也做不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而他现在竟然还敢问出这样的话?
理智瞬间回笼,叶桉冷漠地甩开箍在她手腕上的手,转过身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是的,我就是这么讨厌你。”
封远州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声音又冷又沉,“桉桉,你有过哪怕一丁点儿的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不知道为什么,叶桉仿佛看到了他身上一闪而过的脆弱。
可接着听到的话,让她确认那只不过是错觉而已。
“还是说,你更想让我把你囚禁在身边?”低沉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阴郁与偏执。
叶桉一个激灵。
天呐,她怎么会认为封远州会脆弱?
这么一个为达目的卜折手断的人,这辈子都跟脆弱这俩字不搭边!
恐怕在封远州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两个字!
“封远州,你敢乱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叶桉底气不足地呛回去。
她知道,如果封远州铁了心让她留下,是绝对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封远州抬起头,终于把脸暴露在灯光下,让人可以看到那令人胆寒的阴冷。
“你知道的,我敢。”带着冰碴子的嗓音不轻不重,徐徐出声,却比怒吼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叶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