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亚看向藿璞,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她是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女孩,顶多只有十岁,五官精致秀丽,很像教堂彩窗画上的美丽女性。她身上穿着格外华丽名贵的纯白色教袍,还有一头长得直垂到膝窝的白色秀发,就连她的瞳色也是微微泛白,从头到脚几乎找不出除了白色之外的其他颜色。
“哇,你好白啊。”宇托比亚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白的人。”
藿璞有些生气:“我在训你话呢,你记住了吗?”
宇托比亚为难地看着藿璞:“可是我这些家畜都是大叔让我养的呀。”
“唐奇神父同意了的?”藿璞愣了一下,她扭头看向大主祭,发现大主祭也是一脸讶异,“大主祭,怎么回事?您不是说唐奇神父是晨曦教廷最尽职尽责的神父吗?”
“唐奇神父是我的师兄,我了解他,他对神的虔诚无人能出其右,他在圣城的时候,管理的教堂哪怕有一粒灰尘都会勃然大怒的。”大主祭非常难以理解地道。
“你们在说大叔吗?”宇托比亚摆摆手,“大叔他不是那样爱干净的人啦,他邋遢的要死,几个月几个月的不洗澡,我想拖他去河里洗都拖不动。”
藿璞更加疑惑了,她拽了拽大主祭的衣角:“大主祭,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会错的,就是这里。”大主祭的目光深沉地扫过教堂正厅,他看向宇托比亚,“孩子,唐奇神父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没有。”
“真的没有?你再好好想想,他有没有让你保管或者看管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宇托比亚认真想了想:“真的没有,大叔他什么都不在乎的,没有什么珍视的东西。”
大主祭和藿璞面色更加奇怪了。
“我能在这里到处看看吗?”大主祭问道。
“哦,请随意。”宇托比亚很大方地道。
“谢谢。”大主祭转头对藿璞和其他护卫侍女们道,“你们暂且就在这里等一等。”
“知道了。”藿璞点点头。
大主祭穿过前厅,往教堂内部走去,藿璞想找个地方坐下,但她看到满是灰尘的长椅时根本迈不开脚。
宇托比亚看出了藿璞的嫌弃,他呵呵笑了几声,用袖子帮藿璞擦去椅子上的灰尘:“不好意思啊,我这地方一直没人来祈祷过,就没怎么打理。”
“你真是我见过最不称职的牧师。”藿璞压下心中的火气,她很想劈头盖脸地训斥这个孩子牧师一顿,但她忍住了,在宇托比亚擦干净的地方缓缓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看到藿璞不理自己,宇托比亚开始看向她身后一排排站得整整齐齐的护卫和侍女:“你们等等啊,我去帮你们擦好椅子。”
“不用了,宇托比亚……神父。”离藿璞站得最近的一对双胞胎女侍中的一个道,她这声神父叫得非常勉强,虽然打心眼里不认同这个亵渎教堂的少年是牧师,但他身上有牧师徽记,这是造不得假的。
宇托比亚的目光被双胞胎女侍所吸引了,那是一对亭亭玉立的妙龄姐妹,多半还未成年,可能十五六岁的样子,和藿璞一样一身白衣,虽然不如藿璞的华贵,但从样式来看等级也比其他的女侍要高很多。
姐妹俩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头发也是别无二致的齐肩黑发,宇托比亚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她们两哪里有区别。
“那个……”宇托比亚对这对双胞胎很是好奇,“我叫宇托比亚,你们是……”
姐妹俩互相对视一眼,出于对一位正式牧师的尊重,她们还是礼貌地予以了回应。
“我是兰茧,这是我的妹妹兰蛹。”兰茧介绍了她们二人。
“你们没有姓吗?”宇托比亚一边左右不停打量两女,试图找出她们的不同,“我记得你们城里人大多都是有姓的。”
“姓氏是神赐予的。”兰茧回答道,“我们二人还未成年去获得姓氏。”
“成年才能获得吗?那你也没有咯?”宇托比亚转而向藿璞提问。
藿璞没搭理宇托比亚,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与其和这个不称职的牧师白费口舌,藿璞觉得自己还不如多默背几遍《创世录》。
讨了个没趣的宇托比亚撇撇嘴,继续左右打量兰茧兰蛹姐妹二人,他突然一拍手,开心地道:“哈!我找到了!你们两个脸上的痣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兰茧和兰蛹脸皮都抖了几下,这孩子居然在她们的脸上找不同。
不过确实如宇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