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路的藿璞终于忍不住了,她打算把这个惊天秘密告诉玛丽亚,玛丽亚是圣女,本来就不能出去,而且藿璞也知道玛丽亚是能够保守住秘密的人。
“是这样的,玛丽亚你听我说。”藿璞走到玛丽亚身边,抓着她的手,带她重新回到水池旁坐下,“这事说来话长,大主祭和我,先是收到了一封信……”
藿璞详尽地叙述了在那个乡村里遇到的一切,玛丽亚的表情先是从平静再到惊讶,再到震撼,直到听到藿璞讲述完唐奇和大主祭的遗书内容后,她更是已经控制不住地抓紧藿璞的手了:“你说那个叫宇托比亚的小牧师是理想国的小皇子!”
“嘘!”虽然圣女所里没有其他人,藿璞还是让玛丽亚噤声,“小点儿声,这个秘密我保存了好久了,你是我第一个说的。”
玛丽亚的胸脯不断起伏,显然是惊吓过度,她按住自己的头,身体摇摇欲坠,本就虚弱的她看来不是很能承受信息量这么大的事情:“神啊……大主祭逝去了……魇魔……理想国的小皇子……圣冕殿下您一下子说这么多,我怎么接受得了。”
同样接受不了的还有帕丝恩和宇托比亚。
“你是皇子!?”帕丝恩差点飚高了声音,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藿璞真不厚道。”宇托比亚也很生气,“明明让我保守秘密,自己却说给别人听,真不公平。”
帕丝恩一瞬间明白了一切,为什么藿璞要把宇托比亚带在身边的原因已经很明了了。
帕丝恩不觉得藿璞是在说谎或者搞错了,就凭她说宇托比亚能在圣冕里召唤出天使圣物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宇托比亚的身份。
“等等,这么说,他也是我的未婚夫,也能用我的日冕了?”帕丝恩突然想到。
“圣冕殿下您放心,此事我会严格保密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后,玛丽亚承诺道,“此事事关重大,如果没有圣皇陛下的首肯,我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嗯。”藿璞也相信玛丽亚,毕竟作为圣女的她平常很少有机会接触其他人,保守秘密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那你能帮我看看,能不能唤醒兰茧和兰蛹吗?”
“当然。”玛丽亚重新走到台前,开始一件件脱去兰蛹兰茧的衣物。
“终于出现光溜溜的女人了。”宇托比亚很是欣慰,然后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能看不能看。”
“为什么不能看?”帕丝恩问道,“她们又不知道你在这儿。”
“《美德录》说男人不能看女人的身子的。”
“你干嘛遵守《美德录》啊?”
“藿璞让我学的。”
帕丝恩猛地反应过来一件事:“藿璞这是在教化宇托比亚!她想让理想国的小皇子成为法耶教的虔诚信徒!”
帕丝恩咬住自己的手指:“藿璞太狡猾了……虽然理想国现在消失了,但未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到时如果理想国的继承人是法耶的信徒,那岂不是全世界都会被法耶的信仰占领了?”
虽然桑之国和法耶是友国,但帕丝恩也绝对不想看到法耶压过桑之国的景象。
而帕丝恩更怕看到的,是她们真的跟宇托比亚结婚后,藿璞的地位在她之上。
帕丝恩已经可以想象出藿璞凭着自己得到了宇托比亚的信任和宠爱,命令自己去洗碗洗衣服暖床的悲惨未来了。
“必须把宇托比亚拉到桑之国这边来!”帕丝恩燃起浓浓的好胜心,“不然以后结婚了我位置就在她下面了!”
宇托比亚自然不会知道身边小女孩的心思,他正捂住自己的双眼。
“松开。”帕丝恩拽着宇托比亚的手,她要让宇托比亚违反《美德录》。
“干嘛?我不能看的。”宇托比亚没松。
“我们桑之国可没法耶那么多规矩。”帕丝恩开始改变宇托比亚的观念,“想看就看,不要管什么《美德录》。”
“可我也不是很想看啊。”宇托比亚道。
帕丝恩一怔:“你难道不喜欢光溜溜的女人吗?”
“为什么要喜欢?我觉得穿了衣服的更好看的。”
帕丝恩捂脸,宇托比亚确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家小子,自己比他小都懂得比他多得多:“总之你给我松开!听我的,藿璞都把你的秘密说了,你也别听她的话了!”
宇托比亚不明白帕丝恩怎么突然这么坚持,他一时犯了难:“你和藿璞都是我未婚妻吧,我该听谁的?”
“当然是听我的!”帕丝恩非常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