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她起身准备看一看侦探手中的那些文件,谁知刚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伊格纳兹生怕惹麻烦,所以没有立刻靠近,而是打开门唤来女仆,在她们的注视下才检查起了戴维德夫人的状况。
将詹金斯叫下来,其实也是想着让他做个见证。
“我只会跟警察说我看到的事情。”
詹金斯举起手这么说着,然后在女人身边蹲下,伸出手指按在脖子的动脉处,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跳动了。
趁着这个功夫,他又看向尸体的脸。很难形容女人生前的最后一刻是怎样的表情,但她的嘴唇现在变成了黑色,两侧的脸颊出现不正常的淤肿。现在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迹,所以中毒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们找警察了吗?”
他小声的询问道,面色难看的侦探点点头,用抓着帽子的手指向窗外:“你们下来之前,我已经吩咐马夫去卡尔法克斯场了,警察先生们应该在半个小时内就会赶到。”
詹金斯没有发表意见,而是按向自己的胸口,因为担心猫咪会在现场乱跑,所以巧克力就和那次坐火车时一样呆在胸前的口袋中。
它此时从领口探出自己的脑袋,好奇的看向房间中的四个人。
这件忽然发生的凶案和詹金斯没有关系,因为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他今天只是意外的来到这里。而从刚才侦探的描述可以暂时断定,此时摔在尸体旁边的酒杯中,可能盛放着有毒的酒。
至于毒的来源,可能是女仆,也可能是侦探。换句话说,此时房间内的五个人,除了一直都有不在场证明,并且从未来过这个房间的詹金斯以外,谁都可能是凶手。
“我在想什么?”
他靠在门口的墙上,松开上衣最上面的那粒纽扣,房间里实在太热了。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要随便插手。”
詹金斯一边想着,一边依次扫视房间中的人们。三名女仆聚在一起,一边不断的祈祷着,一边小声的哀叹自己的不幸。
男女主人在一周内同时死亡,即使这件事和她们无关,也不会有家庭愿意雇佣她们。这和所谓的迷信无关,只是谁也不愿意惹上麻烦。
詹金斯能够想到的事情,伊格纳兹侦探也能想到。他作为最后一个与死者独处的人,理所当然的会被当成嫌疑犯。如果在警察先生们到来以前坚持调查尸体,找到凶手还好,大家皆大欢喜,警察们可以在年末的报告上为自己添上一笔,侦探先生也能安稳的回家吃晚饭;如果找不到,他极有可能会被认定为杀人凶手,这是这个时代的常事。
对于这个时代的警察来说,完美的解决案件才是稀罕的事情。如果证据明显的指向某个人,而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这个人就可以被认定为凶手。
侦探同样安静的站在门口处,两人的视线偶然相遇,他勉强的笑了笑,手中拿着的帽子被捏出了印,心中也在担心会被这件事牵累。
在进入房子以后,詹金斯已经确认过女仆、戴维德夫人和侦探都是普通人。本着安全第一的想法,他再次扫视房间,站在角落中的女仆们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色彩,侦探也是一样。
但这间房的中央,摔倒在地的酒杯上,则有一抹浅浅的绿色灵光。如果不是因为地毯是红色的,与绿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詹金斯说不定会错过这个线索。
“和超凡力量有关吗?我怎么又碰到这种事情了?”
他在心中哀叹着自己的不幸,眯起眼睛看向那抹颜色。
它只是显现于酒杯上沿的一侧,形状有些像是唇印。
“酒水里没有灵光,所以......真正有毒的是口红?”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伸出右手抬到胸前,用指肚摩擦起巧克力的脑袋,后者眯着眼睛发出“喵喵”的声音。
印象中,戴维德夫人因为要参加葬礼,即使非常悲伤,但为了体面还是化了很淡的妆。他不清楚女士们的习惯,但嘴唇上应该是有一层口红的。
刚才确认她是否真正死亡的时候,发黑的嘴唇上似乎没有颜色,也就是说,凶手下手的方式,应该是回家卸妆的过程?
女仆们依然靠在一起,小声的祈祷和哭泣,侦探先生焦躁的打量着她们。由于尸体的仰卧的姿势,詹金斯现在没有办法确认嘴唇上是否有灵光,但应该不会有错的。
ps:给过度激动的人喂酒,这是我从福尔摩斯和哈利波特中学到的,至于原理......不知道。如果有谁知道,可以在间贴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