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爸每年给妈的零花钱有多少?”戴着墨镜的青年轻轻击球,落袋,收起杆子,喝了口啤酒。 “百来万吧。”女孩漫不经心道。 “那你爸当年把你送去stpaul’sgirls’school这所英国女子中学,一年开销多少?” “一百多万。” “再说职业玩家海了去,真正狗屎运爬到金字塔顶点的,也就两三个人,你觉得还有钱途吗?”青年冷笑道。 女孩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丫丫,你不是嚷着要做浙江第一女玩家吗?挑张地图跟那个家伙玩几盘?”高大俯身青年随意击球,朝玩了几下就没有兴趣再碰球杆的女孩笑了笑,充满玩味。 “没空。”丫丫没好气道。 她的那只多普达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看号码,顿时雀跃,冲出宽敞的台球室,随后带着一个比她稍大的女孩走进俱乐部,比较起丫丫略显娇气的自负气质,这个女孩要雅淡许多,也许是年龄问题,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她既有女孩的清新,也有女人的妩媚,情场老手都清楚,得到这种异性的第一次,都是极有成就感的。 琅琊认出了她,酒吧中四个女孩中唯一对他和颜悦色的一个。 要推倒也推倒这个嘛。 琅琊摸了摸鼻子,瞥了眼绰号丫丫的女孩,唉,这眼高于顶的妮子脸部不够媚,胸部不够挺,屁股也不够翘,小屁孩一个,再看刚进来的这位,得体,端庄,绝对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女人有钱确实不是坏事,不像男人一有钱往往就嫖毒赌,女人有了钱多半就是让自己丰其胸瘦其腰嫩其肤,这也算是给色狼们制造风景线。琅琊突然见那女子看到自己后,先是一愣,继而微笑,丈二和尚摸不着的他也只好点点头,算是回应。 颇有地下党接头时给暗号的味道。 不过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最最要好最最漂亮最最温柔的朋友,齐青欣,嗯嗯,就是我经常说的那位剑桥大才女,高中的时候,跟我读一所私立中学。”丫丫大声道,拉着那婉约女子的手,她们显然交情不浅,应该可以划入闺中密友那一类。 齐青欣很自然大方地跟这群青年打招呼,没有架子的她很快就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社会交际有个第一眼效应,就是说良好的第一印象是成功交往的一半,齐青欣的得体举止,既没有丫丫那种侵略性,也没有一般女孩的过度矜持,所以挑剔如琅琊,也瞧得很养眼。 “青欣,会玩台球吗?”高大俊朗青年笑道,在他看来,这样的女孩,多半碰都没碰过球杆。 出乎意料,齐青欣竟然点了点头。 “周凯泽,要不你跟青欣来一盘,我当裁判?”丫丫阴谋道,偷偷朝齐青欣眨巴眨巴眼睛。 “那再开一桌?” 叫做周凯泽的高大青年感兴趣道,他喜欢有趣的女人,例如身边的丫丫,一个漂亮女孩会魔兽不算太奇怪,可玩到出神入化就很稀奇,而眼前这个据说毕业于剑桥大学的才女竟然会台球,有意思。 玩斯诺克。 齐青欣一开口就说要玩正规的斯诺克,习惯普通玩法的张凯泽就有点头大,可美女开口,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丫丫跑去又让开了一桌,琅琊身边的一桌客人刚刚撤退,于是琅琊刚好给他们摆球。 齐青欣脱掉外套,苗条曼妙的身材顿时呈现出来,她挑了根稍细长的杆子,戴上俱乐部提供的特制手套,心虚的周凯泽笑着说女士优先,齐青欣也不客气,她的手很纤弱,修长如玉,漂亮的指甲并没有抹琅琊最憎恶的指甲油来暴殄天物,持杆俯身,这样一来就特别凸显出她胸部和臀部的美妙弧度,很优美的姿势,俱乐部中有几个工作的女孩也会玩,也玩得很好,可就是没有她的有气质。 高手一出手,很快就知道有没有。 代价当然就是张凯泽的丢盔弃甲,一败涂地,惨不忍睹。 除了被他蒙进去一颗红球,在齐青欣的凌厉攻势和巧妙停球下,几乎硬生生吞了颗鸭蛋。 摔鼠标的那个青年原本还跃跃欲试,到后来根本就没有上场的欲望,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 琅琊帮他们摆球,可表现出超强实力的齐青欣却面临独孤求败的尴尬局面,齐青欣无奈,准备将球杆放回去。丫丫问道:“要不要让这家俱乐部的人陪你玩,我看见几个人马马虎虎能跟你过招。” “算了,跟这家俱乐部员工都玩了不知道几盘了,你去问问看,根本没人愿意跟我玩斯诺克。”齐青欣微笑道,其实她家就在湖畔花园,晚上她经常来这里打桌球,因为太强的缘故,被虐太多的俱乐部员工都不怎么愿意厚着脸皮陪她玩斯诺克,女员工是自惭形秽齐青欣的气质,男员工则还想保留仅存的那么点尊严。 “喂,你会不会玩?”丫丫冷冰冰问道,斜眼看着刚刚将球摆好的琅琊。 “不玩。”琅琊平静道。 “不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