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界舆论
界新闻界学术界政界那么大轰动,却是在披荆斩棘、东砍西杀六七年之后才有幸于晋升会长
主任,获取封号之时得到陛下的五分钟召见。kanshuboy.com而小小勃尔德,归里包堆从出娘胎到今正式比
赛中没进过20个球,居然得此殊荣,人间的事也真是不公正。人比人,气死人,信哉斯
言!更不公正的还是别利,这样的小人,这样的恶魔,任何一个被处决的杀人犯也比他高
贵,居然敢用那种流氓态度对他说话。他怎么敢这样!他和首席枢密官是什么关系?都说首
席枢密官性变态,与妻子结婚以来便分居至今,已30年,莫非一个是妖人,另一个是人
妖?他和酒糖蜜又是什么关系?太可怕了。不然,他怎么敢用那种腔调与他说话?偏偏小恩
特迷上了勃尔德,不知有父,不知有母,但知有捉刺猬的勃尔德。世间诸事哪有道理可言?
恩特勋爵变得脾气越来越坏。一提到或者一看到勃尔德,或者别利,或者妻子,或者儿
子,或者总统,或者陛下或者鱼子酱,或者刺猬,或者枢密官,他就大发雷霆。
恰恰球队内部也有几个人对陛下总统接见勃尔德一事大为犯酸,不断地指桑骂槐,含沙
射影,并改了当年最流行的恩特之歌的歌词,用公猪发情的哼哼调子喝道:
我们举头问天,低头问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们苦斗寒暑伤筋断骨无人问,
这小崽子却一步登天如履平地?
不久皇家足球俱乐部举行年会,头一项议程是恩特勋爵的演说。本来讲演的题目是《当
代足球艺术的新蜕变》,讲着讲着,恩特忽然大发感慨:“年轻人还是谦虚一点嘛!小有成
绩也不要翘尾巴自命新星自命掀开新的篇章嘛!足球艺术博着哩!大着哩!精着哩!深着
哩!你那两下子,沧海一粟,九牛一毛,不过是小儿科嘛!”这几句话讲完,台下的以退役
队员为主的听众,大大鼓了一回掌。
所有这些大概都传到勃尔德耳朵里了(这是最可能的),或者没有传到勃尔德那里(这
是不可能的)?但勃尔德毫无反应,就像什么事没有发生一般,一样地生活训练,吃饭穿
衣。一样地每星期到恩特家来,以师长之礼事恩特夫妇,并带着小恩特玩耍游戏,与小恩特
在一起笑声不绝。他们不但捉刺猬而且捉蜻蜓捉蟋蟀,愈捉愈渺小而无意义。陛下接见后,
首相代表陛下送给勃尔德一只波斯产金毛犬,勃尔德也送给了小恩特,并受到恩特全家的宠
爱。
酒糖蜜一次问恩特道:“亲爱的勋爵阁下,听说你在俱乐部年会上批评了勃尔德……”
“谁说的?没有的话!现在的人真卑鄙,用肮脏的脑筋到处找缝下蛆!我只是一般地谈
思想修养,为什么说是批评勃尔德?可恶!下作!”
“可恶也罢,下作也罢。整整一个月了,我没有和你谈这个话题。实际上你已经意识到
我是对的了,但是你还放不下你的幼稚的虚荣心。达玲,你像个雏儿!你才应该像那位能
‘突破’的女作家,一年增长负两岁的啊!”
“请你走开!请你饶了我!女巫!”
酒糖蜜一笑,走的时候在门口转身向爵士飞了一个吻。
说:“三个月后,我们再谈这件事。”
不久,在一次足球战略战术软科学讨论会上,一位著名的足球评论家,曾任市长仆从现
任首席枢密官的外孙儿的家庭教师的布来士硕士激动地用双手捧着太阳穴说:“现在球风太
坏!论风太坏!人风太坏!报道风更是坏得不能再坏!都说足球出了新星,足球史掀开了新
篇章,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看不见?我怎么没感觉?新星在哪里?新篇章在哪里?我就压
根儿不承认,压根儿不服气!那个毛孩子踢进的三个球的录像我看了,我是五秒钟定格半分
钟那样细细地看,一点一滴地进行了分析的,毛孩子的路子不对!完全是投机取巧,希图侥
幸,撞运气,机会主义!后背踢,就像倒着走路一样,不是主流,不是方向!完全背离了本
大陆踢球六百年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