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拿了壶小酒,坐在庭院,对月独饮。
院墙很高,想要爬上去,对于他这样的瞎子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不过,对于一个武道八品境界的小高手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不知为何。
今夜,古寒忽然失去了兴致。
……
嘎~
翌日清晨,古寒拔出门板,闻到了独特的熟悉胭脂香,一如既往的笑道:“早啊,胭脂嫂子。”
李胭脂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谁是你嫂子?别乱攀亲戚!”
“古大夫昨晚睡的好啊?”
古寒一愣,立时知道她为啥生气,笑道:“昨夜嫂子对我的教诲,古寒铭记于心……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晚……”
但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李胭脂怼了回去:“不劳古大夫了,我已经自己……”
她脸色一红,怒道:“总之,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与你再无干系!”
“你个睁眼瞎!”
古寒错愕不已。
越来越远的胭脂香代表邻家嫂子已经远走。
古寒忽然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踏马的,大家都是俗人,玩什么深沉啊?
这下可好,到嘴的肉都飞了……
“哼,你个傻弟弟,自己开张了就不管我了是吧?”
“这么多胭脂,要我一个人摆出去啊?”
忽然,胭脂铺中传来声音。
古寒哈哈一笑,手中盲棍左摇右摆,竟健步如飞起来。
古寒医术出众,人也长的俊朗帅气,不光在清平街,就是附近的几条街都小有名气。
每天开门,病患都络绎不绝。
今天也是如此,一个病人尚未瞧完,药尘堂中就坐了好几个人的。
“大夫,奴家胸口疼……”
一个幽怨的女子声音响起。
古寒还未切脉呢,立时就知道来者何人。
他有些无奈道:“刘小姐,你没病。”
刘小姐道:“不,我有病,相思病。”
古寒无言,到底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啊?
唉,没办法,有时候人长的帅,也是一种烦恼啊。
这个刘小姐是清平街大户刘员外的女儿,曾经身患重疾,问遍名医都不治,哪怕是仁善堂的坐堂都无计可施。
原身是个犟种,为了给她治病上山下河,寻找草药,亲自熬药试药,照顾半年之久,终于根治。
自那以后,刘小姐就恋上他了,隔三差五来一次,比施小帘还热情,打定主意非他不嫁的。
原身却因为目盲自卑,始终不敢面对这段感情。
其实,原身那么敏感的人,若遇上对他好的女子,也是有点子动心的。
“既然你不敢动,那便我来动吧,借你之身,也算还你一愿。”
古寒摸着这柔腻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心安理得的想着。
忽然,古寒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自己虽然年轻英俊,年少有为,再加上目盲的可怜属性,深得一众大家闺秀以及深闺怨妇的喜爱。
但,这个时代礼法森严,未出阁女子就算对他有想法也不敢做什么。
敢出言调戏乃至付出行动的,从来都是胭脂嫂子那样的俏寡妇,以及常年在外打拼的商家女眷,亦或者是春花楼中的漂亮小姐姐。
刘小姐虽然与原身的关系不一般,非君不嫁也算情有可原。
但,刘员外,难道也乐见其成?
“嗯,或许我的魅力男女通吃也未可知?”
古寒磨搓下巴,暗暗想着。
“啊,官爷,冤枉……冤枉啊!”
“冤你娘的枉!你不交税,老子打死你!”
正当古寒思索的时候,外面便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其中一个声音,还颇有些熟悉?
药尘堂的人听到有热闹看,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你没病,真的没病,快回去吧,最近外面不太平,少出来!”
古寒交代道。
“嗯嗯,我听你的,古大哥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刘小姐如小鸡啄米敢点头,期盼道:“那……我不来,你会来给我治病吗?”
古寒:“……”
得,白说了!
……
“这是怎么了?”
李胭脂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