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大夫圈,首屈一指的毫无疑问是仁善堂的施临河。
其次,便是百草堂、梅松堂之类的大药堂了。
如古寒这样只有一个大夫的药堂,按道理是上不了台面,跟大药堂连搭话的资格都没有的。
但古寒毕竟占了一个“施老门下”的名声,再加上他被仁善堂逐出门户的伟岸战绩,以至于他在安南城大夫圈子中,也算颇为出名。
赵北山是百草堂老坐堂的弟子,曾经不止一次去过仁善堂求学,和古寒自然也算老相识。
不过,相对于古寒,他跟古寒大师兄孙远……关系更好!
“呵呵,承大夫记得,在下是不是应该感到不胜荣幸啊?就是……遇到的时间地点,冒似不太好啊?”
“孙兄一直跟我说,当年那件事,他一直在后悔,希望你回仁善堂。”
“若是让他知道,你本性就是如此,不知孙兄该何等难受?”
“不知小帘师妹又该何等难受?”
赵北山言语玩味的冷笑道。
他指的是两年多前,古寒被一女子污蔑袭胸,被赶出仁善堂的事。
这件事是古寒原身过不去的痛,一旦被人提及,必然会受到影响。
遑论赵北山还提到原身较为在乎的人?
古寒盯着他,若有所思,道:“你怕了,怕在今晚的医道盛会上输给我,所以想用言语把我逼走?”
赵北山面色微僵,虽然古寒目中无神,但那种被盯住的感觉,依旧让他浑身不自在。
“我怕你?哈哈!”
“古寒,别搞笑了,或许两年前你的医术比我高,但而今我已经是百草堂的首席坐堂,医道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我会怕你一个瞎子?!”
赵北山怒极反笑,脸色阴沉的瞪着古寒。
古寒却只是轻轻一笑,并不搭理他,回过头来,依旧自顾自饮酒。
赵北山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而今的地位跟古寒确实有着天差地别,所以如非必要,他又怎么会自降身价来找古寒的茬?
古寒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有把握赢古寒,所以才想着用这种方式打压他。
但,他万万想不到,两年前还只是个药呆子,面对诬陷语无伦次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废物,如今竟然这般伶牙俐齿了?
“哼,走着瞧,柳河东必然是我的!”
赵北山心中冷笑,眼底满是贪婪的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