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都行吗?”
古寒双眼一亮,黑白分明的眸中似有激动的金光闪过。
少女脸色通红,只觉刚刚被古寒按过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娇滴滴道:“我虽是女子,但也是说话算数之人,自是……当然!”
春花楼是高档场所,玩的就是一个调调。
姑娘们未开幞(注音:fu)前,各个都是孤高自傲之辈,待价而沽。
一般来说,这种状态会持续个一年左右,待将宾客耐心耗尽,才会择优而予。
但也有意外,比如若是姑娘们有心仪之人,就会主动梳笼,不计财帛。
“这位大夫虽然目盲,但他长的好帅,应是个良人,他的手指也好厉害的呢……”
少女在古寒的目光下,一颗小心肝儿七上八下,想起一些姐姐的教导,早已媚眼如丝。
古寒笑道:“那就烦请姑娘给我个好评吧!”
少女一怔,幽怨不已,这呆子,是真痴还是假傻,难道听不出我话外真意吗?
……
赵北山正在盯着古寒,见古寒惹得一个漂亮少女心花怒放,额头忍不住跳起青筋。
医道讲望闻问切,古寒目盲,所以重在切脉。
赵北山不同,一眼就看出那个少女没病。
本来他心里正欢喜,以为古寒最多得个中评,必然抢不过他。
却不知怎地,古寒吃了那个少女豆腐后,少女非但不生气,反而眼中还荡起了异样光彩。
这摆明了是春心已动啊!
“果然是个淫荡之辈、无耻之徒,三言两语就骗走了无知小女孩的心!”
他心中暗骂不已。
这时,旁边一个轻笑声传来。
“赵大夫,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也会在意这烟花之所的所谓医魁啊?”
赵北山看去,对方正是安南城另一大药堂,梅松堂的首席坐堂钱为实。
“钱大夫若不在意,又为何而来?”
赵北山不冷不热的回道。
钱为实轻声一笑,两人明争暗斗多年,谁不知道谁啊?
恐怕夺医魁之名为虚,想一亲美人芳泽才为实吧?
“我已治好三个,你呢?”
钱为实有些得意道,在场所有大夫中,也就只有赵北山对他有威胁力。
所以他刚刚在看病时,也在关注赵北山的情况,发现赵北山只问诊两人,故而才来嘚瑟。
赵北山斜睨他一眼,冷笑不已。
钱为实的情况他也关注了,这家伙运气不错,虽然接手的三个姑娘都是有病的,但却只是轻症,甚至还有一个只是普通的小风寒。
这才速度颇快,彰显了他的神医之名。
而他自己分到的两人却是一轻一重,故而多花费了一些时间。
不过,治的人多有什么用?
待会评分时还要看病症、看药方的。
到那时,他的重症病患,绝对会成为他的加分项!
赵北山没有把钱为实放在眼里,刚想回怼回去。
但忽然,他不知想到什么,心头微动,笑道:“钱大夫妙手仁心,医术高超,让人佩服。”
钱为实讶异,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赵北山竟然会恭维他了?
但转即赵北山又话音一转,叹息道:“只是,可惜今天的医魁之名,落不到你手中了。”
钱为实冷笑不已:“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
赵北山摇头道:“也不是我的,而是……钱大夫请看,那是何人?”
钱为实顺着赵北山的目光看去,起初还有些疑惑,但下一秒,他的脸色便不太好看了。
仁善堂施老有古之神医风范,没有多少门第之见,早年还经常开门讲道,不禁止其他药堂的人来听。
无论是赵北山还是钱为实,都曾在施老门下学习过。
古寒和孙远是施老的得意门生,在施老无暇他顾时,也曾代师授课过。
所以安南城但凡有名有姓的大夫,对古寒都不陌生。
只是古寒被逐出仁善堂两年之久,又偏居一隅,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了他罢了。
现在经赵北山提醒,钱为实顿时想起古寒的厉害。
如果当年不出那件事,古寒不被赶出门户,现在仁善堂的首席坐堂……很有可能就是此人啊!
如果对手只有赵北山,钱为实还不惧,甚至还自觉优势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