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折子,听到刘公公的禀报抬头道:“秦太医是谁?可有要事。”
刘公公弯了弯腰:“秦太医是卫太医的徒弟,刚入宫不久。他说此事至关重要,涉及人命和后妃,一定要亲自同殿下说。”
听得涉及人命和后妃,钟离缙目光一顿,将折子合拢:“传他进来。”
片刻之后,秦墨缓步而进,他脸上虽极力维持着平静,但眉宇间却隐隐带着几分不安和凝重。
恭恭敬敬行礼道:“臣太医院秦墨参见太子殿下。”
钟离缙直接问他:“你有何要事要同孤禀报?”
秦墨抬头望了一眼这位百闻不得一见的太子殿下,只见他目光正凝视着自己,许是他这样跪着,居高临下的缘故,上座之人浑身带着一种震慑天下的王者之气,让人不敢直视他那疏离而锐利的眼眸。
但秦墨依旧没有垂下双眼,缓缓道:“臣发现锦绣宫中的炭被人动了手脚,下了药。导致瑾奉仪重病,用的药稀缺且珍贵,所以特来请示殿下……”
“什么重病?”秦墨话还未说完,钟离缙面色已然改变,冷声打断他的话。
秦墨道:“是被人下了石颠散,瑾奉仪如今神志不清,患了疯癫之症。”
钟离缙大惊,登时勃然大怒:“怎么被被人下了药!锦绣宫侍卫是死了吗?”
秦墨想到了钟离缙会惊会怒,可是没想到他反应这般剧烈,可正是如此,他对此事的把握也多了几分。
俯身在地道:“下药之人心思缜密,用在了炭上面。而瑾奉仪如今谁人都不认识了,口中只一直说着冤枉,清白。还……还叫着殿下您。”
钟离缙只觉得心蓦地一涩,有些不置信的问着:“她果真一直叫着孤?”
秦墨连忙道:“臣不敢撒谎,殿下您前往锦绣宫一瞧便知。如今锦绣宫也需要殿下您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