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酝酿着一场大雪。
太子妃心下漫漫散出一股生冷的寒意,将手炉牢牢笼着。
待到了承明宫,她换上一如既往温婉端庄的面容,行礼道:“臣妾见过殿下。”
钟离缙微微抬手:“卿禾来的正巧,孤正好有事要同你商量。”
太子妃解下大氅,温柔浅笑:“让臣妾猜猜,殿下想说的可是瑾奉仪一事?”
“正是,瑾奉仪……患了疯癫之症。”钟离缙沉沉道。
太子妃柳眉微微一蹙,略带忧色:“瑾奉仪接连失去至亲,想来是承受不住这般沉重的打理,痛苦和刺激之下才疯癫。”
顿了顿,她又道:“瑾奉仪虽然作恶多端,可毕竟姐妹一场。臣妾也做不到见死不救。臣妾想,不如按规矩将瑾奉仪送出宫去,臣妾替她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养病。”
钟离缙想也没想,便摆手道:“不用了,孤已经吩咐太医给她好生治疗,就让她在锦绣宫好好养病吧,不用送出宫外。”
太子妃想到了钟离缙会如此说,可是没想到却拒绝的如此干脆,她语气依旧平和:“可瑾奉仪患的是疯症,这种病几乎无药可治。且她又是罪妃,殿下将她留在宫中会不会……”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钟离缙一眼,见其神色如常,才继续说出后面的话:“会不会不妥……”
“她并非是罪妃,当年之事有疑点,或许是孤冤枉了她。”
那声音沉沉落入太子妃耳中,心头猛然一颤,浮起不好的预感,试探地问着:“殿下是发现了什么吗?”
钟离缙轻摇头,沉声道:“她将孤认成了她父亲,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