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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拔出——意为“魔主重构”。
而中州西陲,有一座古殿,名曰“归墟”。
平日不显于世,但凡天道大变,归墟必出一语。
这日,它出了两句:
“旧道崩,天火立。”
“逆骨开,新道绝。”
只有两句,却引得十数古老家族联名发函,欲联合道盟,重开“封榜”。
意图只有一个——
封陈长安。
可他们想得太早了。
他们以为,现在的问道山还是那个无门无派的小谷头?
他们不知道,仅仅这一日内——
问道山已纳三百小宗、五十三散修联盟。
北荒妖族十三部、东渊三水府、天衡散修会、青渊书道宗……
纷纷来问,纷纷入籍。
第二轮讲道,尚未开始。
问道山的山门前,已经排满了“自荐者”。
甚至有不少修士连脸都没露过,一封“道心陈词”寄来后,直接留在了山下住谷。
陈长安没有亲自收徒。
他只定下一句话:
“自问其心,三日不悔,算过。”
“七日不退,准入门。”
“九日不惧,列真传。”
……
而在这热潮最盛之时。
一位旧人悄然到来。
此人名唤“许君言”。
曾是天衡圣地的真传,号称“律道之子”,天赋不输陈长安,当年也曾是封榜人选之一。
他穿着旧袍,带着一道残魂,站在山脚下。
“我想见陈长安。”
守山弟子拦住他:“你是来请道的?”
许君言摇头:“我是来……还债的。”
“我欠他一个对不起。”
弟子犹豫了下,通报进去。
一个时辰后,陈长安出现在山前。
许君言迎上去,微微低头。
“当年我曾劝你别乱来,说你若走‘不正道’,早晚会死得难看。”
“如今我明白了。”
“你走得比我清。”
“你没死,我活得窝囊。”
“我来,不是求道,也不是求收。”
“我是来告诉你——以后你这一道,我不站在对立面。”
陈长安望着他,许久才道:“你不跪我,不怕我,不吹我。”
“你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
许君言苦笑:“我也不想跪。”
“但现在……有你这条道,咱们起码,还有命。”
陈长安点头。
“以后问道山开讲,第三讲时,你可来听。”
“那一讲,我讲——如何不低头活。”
许君言没说话,只低低一拜。
“我等着。”
他转身离去。
而陈长安,望着他背影,忽然有种错觉:
这条他刚开的路,已经有人能自己走了。
……
问道山,风起云动。
旧道尚存,但不敢明战。
新道才启,已纳千宗。
而远在界外的灵门之上,一道天裂痕,正在缓慢成形。
这是魔界“最后的通道”。
问道山,雷火道场。
这天,不论天色晴雨、界域远近,凡是留心修道者,几乎都能感应到一股极其特殊的波动——
不是灵气,也不是神识。
是一种源自“认知”的震荡。
那是一股“被问到”的感觉。
而道场之上,陈长安缓步登台。
他没有穿道袍,也没带法器,一身青衣,袖子还挽了一边,看着跟个山村打铁的匠人没两样。
但无人敢小看。
所有来听道者,在他开口那一刻,全自动静默。
“今天讲的是——怎么活。”
“不是怎么强,不是怎么赢。”
“是怎么活着,而且是,不低头地活着。”
他停顿一下,扫了一眼台下。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是不信的。”
“你们经历过太多,不说别的,哪怕是在宗门里活着,都得比谁都懂规矩、知进退、会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