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全无。我前有拦截,后有追兵,前后夹击,定可大胜燕军。”陈封越说越是激动,已顾不得礼数,只见他手舞足蹈,口沫横飞,说到后来,已是脸泛红光,目生霞彩。
李允却是面沉似水,一言不发,一边听着,一边细细思索,待陈封说完,仍是久久沉吟不语。陈封见他这般,只得压住心中之情,等他开口。良久,李允方缓缓说道:“崇恩,听你之言,确是有理。然需设这许多路兵马,我军人马不足,如何拦得住燕军?”
陈封道:“都司,莫州不需再守,可将莫州兵马尽数调往雄州。便是雄州、霸州两处城池,也不需许多人马留守,慕容休思断然不敢攻城。如此一来,人马虽有些不足,却也勉强够用。”见李允还是不说话,陈封又道:“都司,当此燕人撤军之时,十三万大军便只是累赘而已,不足惧也。只因他人马众多,若有一处败了,便是全军溃败之境。慕容休思纵是武侯再世,也无力挽回。”
李允仍是不紧不慢道:“只是此事太过重大,崇恩还需待我细细想来。你且先回容城,守住安肃乃是第一要务。这两日,我自会有军令给你。”
陈封还欲再说:“都司......”李允挥手打断他道:“崇恩,今日天色已晚,安肃、容城防务要紧,我便不留你了。你连夜赶回去,不可因立了大功,便生了轻慢之心。若因此生了事,我也是饶不得你。”
陈封心中一凛,便如坠崖一般,却又只能站起身来,拱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