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咖啡厅随便吃了一顿简约餐,约莫三四点钟这样的才打道回家准备做年夜饭。
电梯门开,路过拐角,一眼就发现门口一左一右杵着俩大高个。阮软:“……”。玛卡揉了揉眼睛,没忍住靠近阮软小声逼逼,“这……怎么办?”。这俩真是又争又抢不带喘气儿的啊。阮软无语的打开门让人进去,周正一进门便自顾自去了吧台,给自己到了杯水,还顺带给谭宗明也到了一杯,又帮阮软煮了杯牛奶,加巧克力。玛卡看得嘴角直抽抽,又了凑过来,“这人好心机的样子”,瞅瞅谭总那脸色,煤炭一样。阮软舒出一口气,转身打开一首舒缓的音乐,让现场氛围不那么紧绷,然后她抱着牛奶盘腿窝在单人拇指沙发上。抬头扫过对面的两人,问,“两位不该回家过年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阮软,你知道的,我是孤家寡人”,这是周正的答案。谭宗明讥笑,难得有些不体面,“可不就是孤家寡人,患难与共的老婆都让你逼走了,还把人弄得遍体鳞伤”。阮软:“……”。玛卡:“……”,草,绝杀。周正面不改色,“不及谭总,日日都有佳人相伴,是没有结婚,但不影响夜夜做新郎”。谭宗明飞快看了阮软一眼,薄唇轻启,“我再如何那也都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关系,且都是一任一任的,周总厉害,一窝一窝的”。“乱七八糟互相厮杀,出的故事都够出好几本书了”。阮软:“……”,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这俩到底在比什么?玛卡:“……”,也不知道低声些~两个互相捅刀子的男人双双沉默下去,或者说,周正首先败落下去,有些事他没法否认,也没准备抹除,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阮软不管他们的小九九,开始礼貌赶人,“可能有点抱歉,但我这里的确不大适合收留两位,要不……你俩换个地儿?”。两人不说话了,齐刷刷扭头,就这么静静盯着阮软。十来分钟的时间,到底还是阮软妥协了,要不提着扫把给人扫地出门?留下来的两人很自觉,把厨房包圆了,阮软干脆利落带着玛卡出去逛街,身后修罗场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谭宗明手起刀落宰杀活蹦乱跳的鱼,“周总,你应该不是这么有仪式感的人,过个年而已,还得费尽心思找个落脚地?”。周正优雅自若切着菜,“谭总没听过?重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节日,是一起过节的人”。谭宗明唇角掀起嘲弄,“挺甜蜜的一句话,就是不知道周总跟几个女人说过,我是不曾有过的”。周正静默片刻,顺着他话回想了一下,最终竟诡异的发现还真没有。又是一阵静悄悄,三个小时过后,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谭宗明给阮软打了电话,抽出一根烟,也给周正递了一根。两人立在窗前,看着外边的风景,辽远天空中偶尔飞过一两只归家的鸟。谭宗明摆明了,“你不适合她”。周正笑道,“你适合?”。谭宗明猛抽了一口,吐出烟雾,“起码我的曾经并没有什么不可饶恕的黑历史”。“而且我可以保证永远不会伤害她”。保证?周正再次笑了,男人的保证恐怕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吧。简短的谈话终究无疾而终,阮软提着裤衩回来了,玛卡一看桌面:“哇喔~二位大厨,不错嘛”。阮软都是见识过的,所以刚才这么放心的跑路,她跟玛卡去洗洗干净换了身宽松点的居家服出来。桌子是小圆桌,大家团团坐,玛卡还很应景的打开春晚添喜庆。屏幕里传出字正腔圆的过年好:春到福来,春上昆仑云天外。春到福来,春下黄河冰雪开。春到福来,春绿神舟舒心怀。春到福来,春潮四海歌豪迈。……春到福来,春风万家又一载。热闹的氛围瞬间被调动,四人默契碰杯,开吃。阮软跟玛卡全程一边吃一边看春晚,时不时凑一堆癫癫的笑笑,笑得四仰八叉,拍桌拍凳拍大腿,偶尔也会吐槽一两句不比当年。身后两男人尽职尽责充当背景板,期间也会附和她们,偶尔自行聊天,内容大多都是她俩听不太懂的,整个画面真是诡异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