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版迷之微笑,不知道笑什么,但阮软不大想说话了,她昨夜睡得晚,今儿出来溜达溜达,真没心情跟人掰扯些有的没的东西。
肖音音听不懂人话一样,自顾自陷入了回忆长河:“我第一次知道林妍的存在,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夜半十分,他摸着我的头,说我怎么变矮了”。“而林妍……是个模特”。“我们同一个大院长大,是邻居,是青梅竹马,他比我大一岁,照顾着我从吃奶的年纪到双十年华,我的人生大半都是他的身影……”。“你知道当时我的感受吗?你体会过人被瞬间冻住的惊悚吗?”。“我跟踪他,调查他,最后实抓是在一个酒店,我在大厅等了他整晚,却等到了他揽着那个女人的腰上了那辆我亲自为他挑的车”。“我们爆发了第一次争吵,或者说,是我一个人的昏天暗地,我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砸了稀巴烂,可是啊……他多么的面目可憎,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我崩溃到精疲力竭,然后若无其事拉着我去了衣帽间,淡定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让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冷静冷静”。“再后来……再往后的那些事,我甚至都不敢再去想起了”。“他越来越不着家,我等啊等,从天黑等到天亮,夜夜都是沾湿了枕角的孤寂,冷的人发寒,以前他家道中落那段时间,我同样的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等啊等,等着他回家,等着他陪我”。“可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我抛弃一切,包括家人朋友,就这么一心一意守着的男人,我几乎赌上一切的男人,会让我输得这样彻底”。“你知道吗,他给了林妍钱,很多很多钱,为她的事业添砖添瓦,让她光鲜亮丽光芒四射,带着她世界各地扫货买奢侈品也是眼眼都不眨”。“他还给了她陪伴,亲自为她安排顶级病房顶级专家,寸步不离守着她,日常车接车送她到任何地方”。“他更给了她明目张胆的偏心,在许多次我与她的争执中,永远都是我在让步……他护着她,宠着她,容许她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与得意,那双眼里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怯场,盛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蔑”。“他为她放满城烟花,光明正大为在她豪华游轮上庆生,请来高空无人机秀,甚至天价拍下一枚戒指为她戴上……”。“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外边,随处可见的led屏幕上,是我的丈夫为托举他心爱的小三投放的巨副模特照……”。“我就这么顶着个周太太的名头,看着他们在报纸上,新闻杂志上……乃至诸多平台里,上演了一出又一出俊男美女的浪漫爱情故事……”。对面人的声音愈发低迷,渐渐的似乎还染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意。“……我在那段腐烂恶臭的婚姻里挣扎浮沉了五年,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到最终的绝望麻木,直至将所有爱意消磨殆尽,才心如死灰的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到这里,故事好像结束了,肖音音抬头,神经质的释怀一笑:“或许爱的尽头是诋毁,刚好他懂得我所有软肋,句句剜心,回回刺骨”。“好在……如今我已再次拥有了属于我的幸福”。肖音音再次看向阮软的时候,后者已经快睡着了,抱着月亮枕趴桌上没精打采的,桌前的牛奶空了好几杯。“所以……阮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跟我一样,陷入他一时的温柔”。“诚然,他是一个英俊多金的男人,对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可同为女性,我提醒你,不想你也受到伤害”。阮软挣扎再挣扎,抬头瞟了她一眼,垂眸,“……嗷~知道鸟,谢谢你”。那么……“你可以离开了吗?我真的不拼桌”。什么人?有毛病!跑过来跟她吐一堆怨妇回忆录,跟她有五角钱关系吗?且整片听下来抠不出一点营养价值,阮软唯一的感触:一只不怎么自爱的金丝雀成功逃离渣男方式,竟是寻到另一个牢笼。真是好棒棒呢~肖音音的脸皮这回是真有些绷不住了,满脑子拼桌拼桌。她看了阮软好几眼,才蓦的起身:“我能说的都说了,若你冥顽不灵,怕也只会自食恶果”。最后又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来了句,“好自为之吧”。阮软简直日了野狗!闭着眼睛,呼呼大睡。本以为周正女人们的事情到此也就该结束了,没曾想又一个大惊喜直面砸来。彼时的阮软正在给她家小裤衩梳毛毛,玛卡直接推门进来。“特娘的,宝贝,快起来,林妍那个小贱人在给你泡茶,还是用那种几年没洗的臭袜子浸过的水”。肖音音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蓝山,一举一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