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振洮对霍司承的脾气秉性有所耳闻,岳立泉锒铛入狱之后,他就一直害怕自己受牵连,尽管身边的人一再劝他不要太担心,毕竟岳家是名门望族,产业涉及面很广,牵一发而动全身,霍司承不至于赶尽杀绝。
结果第二天就听到检察院里的人传来即将对他提起公诉的消息。这直接点燃了岳振洮的怒火。他这辈子最在乎钱和名,动他的钱财就等于要他的命。冲动之下,他开始部署绑架案。谁不知道霍司承疼老婆孩子,这是霍司承唯一的弱点和软肋。他派人潜伏在东升岛附近,在霍司承离开之后,他发觉警备被调走一半护送霍司承去机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立即派人动手。他把钟息和孩子绑到一座废弃工厂,警卫队刚反应过来,迅速包围了废弃工厂,但为时已晚,岳振洮给蓝岩基地办公厅发去消息。他的要求是,放过他,否则同归于尽。霍司承拍案而起。看着岳振洮发过来的照片,他眼底猩红如血,整个人不可自抑地颤抖起不出话来。钟息和霍小饱被绑架了。他脑海中只反复盘旋这几个字。旋即化为一片空白。“林封呢?他人呢?”“因为您紧急回基地,林处长把大部分警力调去护送您到机场了,谁知道被岳振洮抓住机会钻了空子。”霍司承身形微晃。是他的错。他太自大了,他以为钟息很快就会回来。他以为他去一趟东升岛,就能把钟息和孩子带回来,他根本没考虑过钟息不回来的情形,所以在临走前也没有提醒林封加强警备。他陷入极度愧疚的情绪之中。还是文副官先镇定下:“理事长,我现在通知武警特警紧急上岛。”.钟息从昏迷中醒过来。被打晕时他和霍小饱正从集市上回来,拎着一袋装饰小木屋用的挂件,霍小饱蹦蹦跳跳,告诉钟息他已经学会数一到十了。霍小饱话音刚落,就有一辆车朝他们飞驰而来,钟息警惕地抱起霍小饱,还没来得及转变方向,就被车上冲下来的人喷了药水。接着就失去意识。他缓缓睁开眼,入目就是一盏泛黄的悬吊式白炽灯,灯泡已经没了。他第一时间寻找霍小饱。幸好,霍小饱躺在他身边,还昏睡着,钟息俯身过去探他的鼻息,感受到小家伙均匀的呼吸,他稍稍放下心。他被绑架了。惊恐之余他竟然不算太意外,霍司承还没空降到蓝岩基地前有一段时间,他的身边也频繁有人跟踪尾随。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霍司承一旦成为蓝岩基地理事长,那他离联盟总督之位也就不远了,有虎视眈眈的人想通过钟息恫吓霍司承,但被霍司承及时发现,直接解决。三年过去,钟息已经从心有余悸到放松戒备。谁知道真正的危险现在才来。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开始观察四周。这是一座五之十几平米的废弃仓库,地上有很多垃圾,有记录本有空烟盒,四周还有堆叠如山的面粉袋,但袋子上的日期都是三年前,看明左边是出口,右边连接的是一个小屋子或者另一间仓库。左门有一个人持枪看守,这也印证了钟息的猜想。钟息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右门,他发现右门是虚掩着的,门把已经生锈。也许右边可以用来逃生。钟息的手和脚都被胶带绑住。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许霍司承已经赶来了,也许没有。绑架钟息和霍小饱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威胁霍司承,钟息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想要通过威胁霍司承达到怎样的目的,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不想成为博弈的工具。也不想霍司承为了他委曲求全,答应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最后都变成他的罪过。他不想后半辈子还要永远带着这份算不清的恩怨账。他必须自己想办法。他扫视四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门口的看守制止:“不许动!”钟息停下来。看守身材魁梧高大,穿着一身黑色,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钟息挺直腰背,镇定地望向看守,冷声问:“你知道绑架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别废话,老老实实待着。”钟息又问:“绑架我的人是谁?是……岳家的人?”看守的语气有些急:“我让你不要说话。”钟息心里有了点数,“岳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霍司承不上位也轮不到岳家,而且一旦霍司承上位,你们这群人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们难道不知道霍司承的手段吗?”看守明显慌了一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