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屋外突然传来三三两两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往这边来。
该死的,怎么一刻也不得消停!
他气的骂了一句,扯开被子钻了进去,末了还不忘拿着绳子往手上象征性的绑几下。
刚做完这些事儿,房门就哐啷一声打开了,沈成蹊赶紧闭上眼睛,装出睡着的样子一动不动。
来的是两个男人,穿着官靴,似乎是门口的侍卫,听脚步声应该没有沈殷北,他们走到床边看着“昏厥”过去的沈成蹊,接着一下子揭开了他的被子。
沈成蹊惊得差点蹦起来踹他们几脚,可是手臂猛然一抽,硬是克制住动作把自己死死地定在床上。
心里还不断地重复:沈成蹊你丫的要冷静,不能动啊!这时候要是出了乱子,再招来沈殷北,就彻底逃不掉了!
两个侍卫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异常,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和沈成蹊浑身的吻痕,立刻就明白刚才这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瞬间脸上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欲言又止,忍不住偷瞄四周一眼,确定没人之后,其中一个忍不住低声说起了闲话。
“喂我说,真看不出三殿下竟然好这口。”
“嘘,你知道就行怎么这么多废话,皇家的事儿是咱们管得了的么?”
“切,难道你就不好奇,这可是亲兄弟,竟然用这种方法来折辱蹂躏,这得恨到什么程度?”
“你再废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咱是来收拾善后的,不是来找死的。”
“嘿嘿,我就这么一说,难道你就不觉得兄弟相女干这种事恶心?”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在床边说着闲话,而装睡的沈成蹊此时已经气的脸色铁青。
这种事情岂止是恶心……
他只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赤身裸体一般暴露在别人面前,所有的不堪和羞愤无所遁形。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耳光似的,一个接一个扇在脸上,让他难堪的快要窒息。
可偏偏为了所谓的生存,他还要强忍着一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连个人嘴上虽然说这话,但手上却一点也没闲着,一个收拾好凌乱污浊的床单,一个打好一盆热水准备帮沈成蹊擦身,结果手指刚碰到沈成蹊的身体就下意识的缩了回来。
“呵,怎么这么烫!”
另一个听到这话一个激灵,用手触了触也吓了一跳,“这温度还得了,快去请大夫来瞧瞧,别烧坏了人。”
本来已经悄悄掏出簪子准备攻击他们逃出去的沈成蹊,此刻突然顿住,已经伸出半寸的簪子又悄悄的缩了回去。难怪之前他就难受的要命,原来是发热了,这时候如果跟他们硬碰硬怕是逃不出去,还不如先静观其变。
想通了这些,沈成蹊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而头痛和高热也在同一刻潮水般涌来,长期的折磨和高度的精神紧张,让他瞬间就晕厥了过去。
醒来时,他手上的绳子已经解掉了,所有侍卫都避嫌似的退到了门外守着,只有一个干瘦的五十多岁的老头,正闭着眼睛神在在的号着脉。
沈成蹊趁着他闭眼的时候,快速的睁开眼睛扫了四周一眼,确定没有人之后,一把握住手里的簪子,一下子跃起来,左手顺势掐住老头的脖子,右手已经把簪子递到了他的喉咙上。
这一连串动作几乎要了沈成蹊的命,他此时眼前一阵阵发黑,却依然咬着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头子吓得浑身一颤,当即就要大叫,沈成蹊一把捂住他的嘴,把簪子往前送了送沉声威胁道:“你敢大声喊,我现在就拿这个插烂你的脖子!”,老头被这突然起来的情况吓得已经慌了手脚,连声求饶,“别……别,这位小兄弟我……我不出声,咱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他说的是“小兄弟”而不是“殿下”,看来这老头不知道自己世子的身份,这些侍卫为什么不找王府的大夫来看病?
沈成蹊心下疑惑,转念一想又立刻明白过来,沈殷北把他囚禁起来本来就是个秘密,若是被王府里的其他人知道岂不是坏了大事,看不出这群侍卫还有几个心眼,只不过,这老头不是王府的人就更方便他下手了。
“你是京城哪个医馆的大夫?”
“老夫老夫是……悬壶堂的,小兄弟,老夫除了看病什……什么都不会,你到……到底想干什么?”老头子吓得双腿发软,眼看着就要昏倒。
沈成蹊眯着眼睛勾起嘴角,悬壶堂啊,这可是京城最大的医馆,想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