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长相极为普通,平常既不爱化妆,衣品也不好,所以我老板出差总带着我,防止他的小女友生气,和老板娘的胡思乱想。
我嘴紧人机灵,老板出门谈生意顺便猎艳的事情我绝不走漏风声。
有笔生意,甲方要在豪华游轮上谈。
我上游轮前仰首看着波澜壮阔的大海承载着一个庞然大物,脱口而出:
“哇塞,泰坦尼克号啊!”
“呸呸呸,乌鸦嘴!”我老板坚持让我吐三口唾沫,把晦气吐掉。
可惜那三口唾沫并不管用。
游轮最终像泰坦尼克号一样触礁,船上一部分人——当然是上层人士,生死面前没有女士优先这种礼节——坐救生艇逃生,一部分人,包括我老板在内掉进海里葬身鱼腹。
还有跟我一样的一丢丢人,被海浪拍打到了一座荒岛。
这就是我来这座小岛的大概经过。
一开始我很害怕,因为除了我,其他三个人都是男人,后来我才发现,其中两个男人gay里gay气,另外一个直男对我表现得极为冷淡,我安心了一些。
不过,由于小岛上食物匮乏,我不由得又担心其他事情,如果他们不需要女人,那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蛋白质?
看到两个同志为了取暖紧紧抱在一起,我把带有目的性的目光投向岛上唯一的直男。
接触到我的视线,直男马上冷冷地别过脸,甚至皱了皱鼻子,这让我感觉自己好没脸,脸红了个透。
他在原来的社会群体中,站在的生物链顶端,意外地来到这座小岛,虽然暂时地脱离了原来的社会属性,可是他依然保留了那种已经刻在基因里的优越感。
我在游轮上的时候,跟他见过面,对他印象极为深刻。
游轮沉没前的晚宴上,他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主持人对他极尽溢美之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踏着光缓缓走来,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明暗分明,高级定制的西服包裹着他的虎背公狗腰和大长腿,只是一双长腿变换着往前交叠的简单动作而已,已令在场的所有女士小腹发紧。
他是个大人物,年轻英俊而且极为富有,我老板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应该带阿曼达来的。”
我老板想接近大人物,可惜我的颜值达不到要求,如果是阿曼达跟他来,以她的姿容,至少可以去找对方跳支舞而不被人请保安,就像《美人鱼》那样。
对于他的冷漠,我丝毫不以为意,转而去找那两个gay,他们是一对情侣,游轮出事时他们在厕所幽会,不管是触礁时巨大的冲击还是沉船时海浪的打击,他们都没有分开过,在海岸边醒来时,依然紧紧地像狗一样贴在一起。
我睁眼时,在他们脸上看到的是意犹未尽的满足,而非死里逃生的惊惧。
他们做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
所以这次触礁,其他人死的死伤的伤,生还者无一不感到劫后余生的惊惧,但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帮助他们身体达到高点的助兴品,一点也不可怕,反而是终身难忘的宝贵经历。
“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容身,不然天色一黑,说不定会有野兽出没。”我忧心忡忡地对他们俩说。
gay们对于命运的安排不以为恶,反以为大善,正处于兴奋中,伸出激动的小手互相拍打对方的身体,祝贺自己能和最爱的人劫后余生往后亦可天长地久云云。
不过他们还是注意到了我提出的现实问题,立刻恢复了理智,积极寻找,没一会儿他们找到了可以藏身的洞穴,大声呼喊留在岸边的我和大人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