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条绿油油的花蛇,大约一步来长,咬人之后扭着柔软婀娜的腰肢快速离开,这蛇忒不厚道,扭几步还回头看了看,似乎在冲我方做鬼脸。
我看见那条为非作歹异常嚣张的花蛇,顿时气血上涌,抓起脚下的石头,飞快追过去,照着那蛇头猛砸,发了疯般把那条蛇砸了个稀巴烂,等我回神,发现自己从头到脚出了一身的汗。
比尔和詹姆斯听见动静,迅速出来查看情况,当看到樊沧海腰间呈“..”形的蛇牙印时,比尔惊呼:“不好,是条毒蛇!”
詹姆斯仗义而无畏,马上对樊沧海说:“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比尔很有经验,急忙制止詹姆斯的愚蠢行为,“不行,不能用嘴吸,万一吸破了口腔粘膜,你也会中毒!”
“那怎么办?”詹姆斯急忙问。
比尔二话不说就去解詹姆斯的裤带。
詹姆斯笑道:“宝贝,人命关天,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比尔不理他,熟练地解开其裤带之后,马上蹲下,安抚樊沧海说:“大海哥,你忍一忍,我帮你把蛇毒挤出来。”然后又十分霸气地对詹姆斯说:“我挤你尿,你给我尿准点儿!”
詹姆斯也没犹豫,掏出家伙事就滋出明黄色液体来。
我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像触电一样马上又扭过头去。
一泡尿尿完,挤蛇毒的工作就结束了,我估摸着詹姆斯已经把东西收起来了,就走过去友爱地问候沉浸在尿骚味中的樊沧海,“你还好吧,感觉怎么样?”
樊沧海抬头望着我,眼含泪光,柔柔弱弱地说:“不好。”
我看他脸色还可,唇色如常,以为他有别的比如头晕恶心的症状,于是接着问:“你身上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身上暂时没有感觉不舒服,”樊沧海委屈巴巴地看了我们仨一眼,郑重地拜托我们说,“等我们离开这座小岛,你们能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吗?”
“嗐,不就被蛇咬了一口吗,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詹姆斯无所谓地摆摆手说。
“不是这事。”
“那是啥?”比尔皱眉问。
樊沧海也不做声,闻了闻自己的身体,帅气的五官因为极度嫌弃,拧巴成了沙皮狗那样。
我们仨见状不同程度地笑起来,我笑得最欢乐,他俩好歹憋住了一部分。
被基佬用鸟滋,确实很难叫直男接受,但凡他有时间做出选择,我怀疑他极有可能会选毒发身死。
“没事,我们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对呀,我们会守口如瓶的,再说了,樊总伟岸的霸总形象,不是一泡尿就能滋灭的!”
“就是就是!”
樊沧海在我们打趣声中站起来,比尔拦住他,问:“你去哪儿?”
因为比尔手上身上都溅到了,樊沧海马上嫌恶地推开比尔,说:“我去洗洗。”
比尔又拦住他,劝道:“你最好不要乱动,你伤口处的蛇毒恐怕还有残留,你现在要避免任何加快血液循环的动作!”
詹姆斯也说:“对,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shit!”樊沧海忍不住爆粗口。
下午太阳西斜的时候,海潮退了,比尔让樊沧海在“家”里养伤,我们仨去赶海,准备下午的晚餐。
樊沧海坚持要去海边冲洗,比尔查看了一下他后腰的伤口,没有红肿也没有变色,认为没有问题了,就没说什么,只嘱咐我说:“你多留意他,看他是否出现呕吐头晕等症状,一旦有,让他原地休息,不要乱动。”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看向樊沧海,问他:“怎么样,伤口还疼吗,要不要我扶着你走?”
樊沧海摇摇头说:“我没事。”
“不要逞强哦,你要是蛇毒发作,可没有急救车来拉你!”詹姆斯警告说。
樊沧海本来看上去龙马精神,被他们俩一通好言相劝,肉眼可见地萎靡不振了起来,颤巍巍地伸手让我搀扶着他走路,我承受着他近乎半个身体的重量,艰难地前行。
不一会儿我就累得满头大汗。
好在我们的“家”离海边并不太远,走了一会儿也就到了。
海面静如处子,海水同长天一色,有白色的大鸟掠过天空,潮湿温热的海风迎面扑来,带着海腥味。
遥遥望着海的尽头,茫茫然不知身处何地,我们的未来还会遭遇什么呢?
樊沧海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内裤的时候,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