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我们做过无比亲密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在大街上牵手,感觉这才像真正的情侣,我心里美滋滋的,紧紧地依偎着他。
“想吃什么?”他浅浅笑着,特别像男朋友的样子。
“麻辣烫。”我说。
他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皱眉问:“什么叫麻辣烫?”
我暗暗服气:“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连麻辣烫都没吃过,嗳!”我正要批评他这种不接地气的资本主义习气,被阿曼达及时制止:
“甜甜,麻辣烫天天吃,你吃不腻呀你?樊总好不容易请我们吃饭,你让他做主,你只管吃不就行了。”阿曼达才不想吃麻辣烫呢,她对我挤眉弄眼,生怕我再开口说话。
既然她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没有做声。
“那走吧。”樊沧海说。
这世上有一种餐厅,平常像世外桃源一样隐匿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普通人每天从那里经过,都不会过多的关注,甚至都不知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但其实推开那朴实无华的大门,里面的装修十分低调奢华。
包厢里的桌椅都是实木的,餐具精致考究,菜单精美,价格令人发指。
我看了菜单一眼,小声对阿曼达说:“我说要吃麻辣烫吧,三个人花188就撑死了,你瞧这里的菜多贵啊,一碗花胶汤888,随便吃一吃就得上万!”
阿曼达连忙用扭曲的表情让我闭嘴,又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暴力警告我不要显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喝红酒吗?”樊沧海绅士地问。
我翻看过酒水单,那些酒水的价格最是离谱他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我连忙摆手:“阿曼达还要回公司,喝不了。”
阿曼达虽然没有对我表示不满,但是我看到她露出了掩盖不住的失望,和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失之交臂,对她来说,确是人生一大憾事。
没想到樊沧海说:“阿曼达不喝,你喝呀,下午你还有事吗?”
“我。。。我我我。。。”我真找不到借口,于是一阵结巴。
樊沧海笑了笑示意服务员开一瓶红酒,然后浅笑着对我说:“我陪你喝。”
我瘪嘴说:“我酒量不好呢。”
阿曼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气定神闲地在我耳边说:“他可真是个高手!”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虽然有疑惑但没说话。
樊沧海做主点了三客A套餐。
红酒醒好了,服务员给我们三人都斟上了,我笨拙地拿起酒杯,微微扬起脖子就想尝尝那么贵的酒到底是什么味道,浅浅地尝了一口,真可惜,一点都不好喝,我嫌弃地放下杯子。
阿曼达先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然后拿起酒杯闻了闻,感叹到:“好香呀!”然后尝了尝,继续感叹:“嗯,好好喝!”
我扭头问樊沧海:“你待会儿不用回公司吗?”
樊沧海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优雅地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慵懒地说:“三点半有个会,吃完我送你回去。”
我拉他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指针已经指在十二点半,我问:“来得及吗?”
他趁这个机会用手指轻抚我的脸颊,意味不明地问:“你平常都不化妆吗?”
我抿了抿嘴唇,笑嘻嘻地说:“我很少化妆,咋了,你喜欢我化妆吗?我不化妆像刘亦菲,化完妆像张柏芝,你喜欢刘亦菲还是张柏芝?”
阿曼达对我翻了个白眼,笑道:“你可真敢说呀你!”
我才不理她,把马尾散了,凑近樊沧海,拨弄他的脑袋正面对着我,好让他看得更真切,说:“你仔细看,我散了头发像不像小龙女,昂,像不像,像不像?”
樊沧海噗嗤一笑,还用拳头去遮挡笑出来的法令纹。
阿曼达见樊沧海居然笑了,也跟着笑,不然她才不会认可我的狂妄自大。
我又仔细端详了樊沧海一眼,捏着下巴跟阿曼达说:“阿曼达,你看,樊沧海像哪个明星?”
“樊总气质卓绝,自带贵族气质,那些虚有其表的戏子,哪能和樊总相提并论呢!”阿曼达在一旁狂拍马屁。
樊沧海微微一笑,越过阿曼达直接问我:“你说我像谁?”
由于刚才的马屁没拍响,阿曼达似乎有点尴尬,于是起身去洗手间。
我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笑着把头发绳递给他:“帮我把头发扎好我就告诉你!”
樊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