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那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明天收拾你的东西搬过去吧。”他仍旧闭着眼睛说。
我不做声。
他睁开眼睛看我,问:“怎么了?”似乎想从我脸上看看有没有写答案。
“你知道我最近在找工作吧?”我提醒他。
“怎么,想去我公司?”他问。
“嗳,那倒高攀不上,就是你天天给我喂糖衣炮弹,搞得我都没有心思找工作了,这可咋办?”
他无所谓地笑笑:“那就别找了,就你挣那三瓜两枣,够干什么?对了,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我也不隐瞒:“喊你一声老公的钱。”
他呵呵一笑。
“笑什么,我是认真的,我要找工作,所以还是暂时别搬过去了,不然一点动力都没有啦!”
他脸色一黑,态度坚决:“必须搬,明天就搬,工作我帮你安排。”
他非常不喜欢我现在住的地方,尤其是那张小床,吱吱呀呀地响,运动起来十分受影响。
“那多不合适呀,”我假模假样地说,“不过樊总要是真的帮我安排工作,那有没有离家近,钱多活少,福利待遇好的工作啊,最好是能休周六日的!”
“有啊。”他笑眯眯地说。
“哪里哪里?”
“梦里。”
我看向窗外,嘟嘴说:“梦里谁还找工作,梦里我拉着王一博,孩子生完一窝又一窝!”
我话一说完,耳朵突然痛了起来,我意识到被人揪住了耳朵,马上求饶:“唉唉唉,放手放手,好痛好痛!”
“王一博又是谁?”男人把我提到他面前问。
“他长得又高又帅又可爱,是我未来的老公!”我说。
耳朵差点被揪下来。
“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叫其他人老公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眼泪汪汪地祈求道,要多嗲有多嗲,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他放了手,高傲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我则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然后滚落在他大腿上,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干嘛,起来!”他把手抬起来在空中比划。
“耳朵被你揪疼了,你帮我揉揉。”我转过脑袋给他看红彤彤的耳朵,委屈巴巴地说。
他面上不咋愿意,但是手却已经放在我耳朵上,轻轻地揉着。
我干脆把鞋子脱了,完全躺了下来。
“吹吹。”我说。
他不愿意。
“嗯,吹吹嘛!”我柔声说。
他只好俯身下来,等他低头,我抬头迎了上去,两头正好吻合。
他做事向来不羁,前面司机又是自己人,他毫不犹豫地搂着我狂吻起来。
这时我才知道刚才阿曼达说的“他还真是个高手”是什么意思,樊沧海之所以让我喝酒,是为了做的时候更有意思。
喝了红酒的女人更软,喝了红酒的男人更放浪形骸。
司机似乎感应到后面两人已经迫不及待了,于是把车子开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路边上,自己下车抽烟去了。
阿曼达晚上给我打了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电话:“你的秘诀是什么?为什么樊沧海就吃你那一套?我真想不明白,我处心积虑地奉承他,结果他连鸟都不鸟我,你讽刺他是太监,他居然还在那笑!”
“你想太多啦!我哪有什么秘诀!”我坐在沙发上随意地躺着看电视,有一下没一下地捞旁边的薯片吃。
“桑甜,咱们这么多年好姐妹了,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小气啊,快告诉我,万一我哪天用得上呢!”
“我真没有,我只是有点自知之明。”
“这谁都有啊!”她大言不惭地说。
我也不好说她什么。
“我问你,中午他问你吃什么,你为什么说吃麻辣烫,明明我们先前说好去吃日料,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机?”她问。
我暗暗觉得好笑:“因为吃麻辣烫,我就可以跟他用一个大碗吃菜啊,我觉得情侣那样吃东西好浪漫。”
“哦,我还以为你有别的心思呢!”她有些小小的失望。
吃个麻辣烫还能被曲解,当有钱人的女朋友真不容易。
这时我的电话打进来一个陌生的号码,于是我跟阿曼达说:“我接个电话。”
“喂。”我说,等待那边说话。
“喂。”是一个十分好听的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