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沧海一大早走了,他的换洗衣物不用我收拾,全是高兴一手操办。
中午,吴静为了创造跟高兴接触的机会,主动承担了帮我取饭的任务。
不一会儿,她兴冲冲地把午餐递给我说:“你哥喊一起吃饭,你嫂子我这就去啦,拜拜!”
我笑了笑,拿起手机给阿曼达拍了一张午餐内容,配文:“吴静跟高兴去吃饭了,你再不主动出手,小高可就是别人的了?”
她给我发来一张翻白眼的表情包。
等我吃到一半,她发微信给我,说:“你帮我。”
我咬着筷子,打字过去:“事成之后?”
“再说。”
樊沧海说今天下班挺早,我精心做了几个菜等他,结果等到七点半他才回来。
我听见门响就给他拿拖鞋,把衣服挂好之后,溜进他怀里,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埋怨他回来太晚。
“饿死我了。”
“你饿就先吃啊!”他啄了一下我的嘴唇,“我有事情耽误了一会儿。”
我把他拉到餐厅坐下,让他品尝我做的菜。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我问他。
他点点头,兴致不是很高,好像有什么心事,“嗯,挺好吃的。”他勉强说。
我也不瞎问,默默帮他夹菜、盛汤。
“今天我母亲去医院了。”他突然说。
“伯母怎么了?”
他停下筷子说:“她一年前得过胃癌,做了手术,把胃切除了,现在转移到了肝脏。”
“啊!”我吃了一惊,脑子里闪现那个极美极柔弱的贵妇人。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呆呆望着盘子里美艳的辣椒炒肉说:“所以,我和白若卿的婚事要提前进行,趁我母亲健在。”
我呆了呆,一下子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心冷,手心都沁出冷汗,我笑了笑说:“那你过来,是来通知我去参加婚礼?”
他拉着我的冰冷的手说:“婚姻只是一张纸,不能代表什么。”
我抽回手,起身走开,说:“你先吃饭吧,你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吵。”
“宝贝。。。”他站起来拉我。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这种打击不是有准备就击不中要害。
我果决地说:“对你来说无所谓,可是一旦你和白若卿结婚,我就成了2加1,这活我可干不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柔情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宝贝!”
我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为了钱,什么都肯做是吗?”
“对不起,宝贝,现在除了钱,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
“好啊,那就给我一百万。”我说。
“真的?”他一喜。
“分手费,有了一百万谁还做小三!”我说。
他沉下脸说:“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想要挣开他的束缚,他却想用亲吻来融化我冷掉的心。
我用锋利的牙齿咬了他一口,一股血腥味弥漫过来。
他舔舐着破损处,一口血唾沫吐到一边,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扑向一条弱小的沙丁鱼。
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樊沧海,你敢硬上,我就告你强奸!”
被打不仅没让他收敛兽性,反而变得更加无所顾忌,他把我扛了起来,往沙发上一摔,然后锁住我的双手,把我死死地压在身下,粗暴的亲吻我的脖子和前胸。
我的眼泪像爬山虎一样爬满了脸颊。
他停止了所有动作,怔怔看着我:“对不起,宝贝,我弄疼你了?”
我擦了擦眼泪,理智地问:“婚期定了吗?”
“没有具体定,但就在下个月,在选日子。”他低着头说。
“那咱俩的事下个月再说,你先照顾好伯母那边,她看上去很寂寞,这段日子你多陪陪她。”我准备起身去卫生间。
他一把抱住了我,把脸埋进我的腹部,他的呼吸在颤抖,好像是在哭。
原来男人的哭泣是这样,隐忍着,藏匿着,不让人听见,却能真实地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