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开玩笑地说：“樊沧海，你都要结婚了，还不知道检点，敲锣打鼓让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他微微一笑说：“怎么样，我是不是你的盖世英雄？”

其实是，豫州和剑辉的合作的项目已经落地，他不用再看白若卿的脸色。

我噗嗤一声笑了：“是是是！”又问：“盖世英雄，我们去哪儿，你可别带我去上次那种难吃的地方。”

他伸手过来掐了掐我的脸：“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姓桑了不起啊！”

这是我之前怼他的话，他居然还记得，看似大条的直男，小心眼起来也挺小心眼。

“就了不起。”我随口说。

“嘿，那你说说，除了我，你还有什么了不起的？”他飘飘然地说。

对呀，我是如此的渺小和平凡，所以能和你共白头的，永远也不可能是我。

我没说话。

他有点紧张，问我：“咋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我说：“没有啊，我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他哦了一声。

都要分手了，就算心里再不高兴，也不想跟他吵架，就像一个快死的病人发脾气，人看他可怜，也就忍了。

我转移话题说：“刚才张经理说我不当销售可惜了，我在考虑要不要转销售。”

“转什么销售，又累又得看人脸色，还得陪男人喝酒，你现在做的是文职我才没有干涉，你要是做销售，我是不会同意你去上班的！”他说。

“我们销售部的女同事，都可能干了，自己挣钱买车买房，又酷又潇洒！”我心动地说。

“你要转销售，你的第一个单子，你们经理指定让你来找我。”他说。

我恍然大悟：“啊，他是这意思啊，我还以为他真的觉得我有潜力。”

“恭维的背后一定是算计。”他幽幽地说。

“这个世界好可怕。”我说。

“所以我才喜欢你呀，你很天真，又很纯洁，我不想你沾染那些习气。”他很认真地说。

我听到“天真”“纯洁”两个好词，有点震惊，不由得自我检讨地表示质疑：“樊沧海，你是不是不理解天真纯洁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还有这种想法，我哪里天真了，哪里纯洁了？”

好像被天真纯洁给侮辱了似的。

他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我不解他的笑点。

“我怕你生气才把笨蛋说成天真。”他说。

“那纯洁呢？”

肯定没什么好话！

没想到他说：“纯洁就是纯洁啊，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似乎颇为满意这一点，一手开车，一手握着我的手说：“宝贝，谢谢你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我。”

我本来留给王一博的，白白便宜了这厮。

我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说：“你是山顶洞人吗，现在谁还在乎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啊！”

他呵呵笑着看我一眼：“男人嘛，不在乎是假的。”

“那你第一个女人是谁？”我问。

他一愣，松开了我的手，支支吾吾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第一次是多大？”

他嘶了一声，为难地说：“宝贝，你问这些没有意义。”

“你该不会没成年就乱搞了吧？”我抱着胳膊问。

他呵呵一笑：“宝贝，你别问了，这样，这三个问题我买断，以后你不能再问，你开个价。”

“三万。”我说。

“三万？一个三万还是三个三万？”他问。

我用一根手指托着下颌，悠然说：“其实樊总不用买断，可以包月，包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