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这等着?”他问。
“女人梳妆打扮,你当然得等着了,你的绅士风度哪里去了?”乔菲笑道,又打趣他说,“海哥哥,你是怎么掉水里的,你看到谁了这么慌不择路?”
樊沧海紧张地“嘘”了一声,警告她:“小点儿声!”
“嗳,真想不到,海哥哥你也有今天,让女人拿捏成这样,你那些纵横情场的招数呢,也掉水里去了?”
“小点声,你听到没有!”
乔菲嘿嘿一笑,然后把门关上,进来帮我选衣服。
我看上一条白色旗袍,长袖的,乔菲笑道:“你这么年轻,穿旗袍不好看吧?”
等我换上,她又感叹说:“真没想到旗袍还能这么好看!”又去找簪子来帮我挽头发。
我又选了一条项链,是梵克雅宝的三叶草立体花朵满钻款,在光线的折射下,戴在脖子上,明晃晃的。
女人,最擅长打扮自己,是在喜欢上一个男人之后。
“我找化妆师来,我怕我化不好。”乔菲说。
我拦住她:“不用,抹个口红就行。”
她点头:“行,有颜任性,行!”
“你海哥哥,我抹个口红,他就觉得我化妆了,我很少化全妆。”我说。
她笑道:“男人都这样。”
两个女孩子叽里咕噜说了好多闲话。
拾罢,我们推门而出。
门口站着两位男士,本来正在交谈,听见动静看了过来,俩都呆住了。
乔菲得意地在樊沧海眼前打了个响指,说:“海哥哥,怎么样,美不美?”
樊沧海过来拉我的手,让我挽着他的胳膊,笑道:“挺好,挺好。”
问他美不美,他说挺好,有点傻样。
乔颂微微冲我点头示意。
我微微笑着,把头轻轻靠在樊沧海的肩头,装作小鸟依人的样子。
“宝贝,你是怎么掉进去的?”樊沧海吻了吻我的头发问。
我怕他找人麻烦,小声在他耳边说:“你落水,我也落水,这叫夫唱妇随。”
他嘿嘿一笑,更傻样了些。
“走吧,我们去跳舞。”乔菲挽着他哥哥的手说。
我一路走,一路观察,甚至四下寻找。
樊沧海皱眉问我:“你找什么呢,宝贝?”
“刚才那个女人怎么不见?”我嘟囔道。
樊沧海脸色一凛,转移话题说:“宝贝,你饿了没,我去给你拿吃的?”
我微微一笑:“好啊。”他抬步走之后,我看着他的背影说:“我能和帅哥跳舞吗?”
他立即踩刹车,反身回到我身边,实话实说:“她是我的前女友。”
“那又怎么了,你躲她干什么,我又没那么小气!”我拍拍他的肩膀说。
他笑着搂着我,问:“那你找她干啥?”
“感谢她把机会留给我啊。”我说。
他痴痴地笑,心情愉悦地带着我一起走向摆满各类美食的餐桌。
这是一场上流圈子年轻人的聚会,除了物料丰沛,富豪云集,更让我感叹的是,他们彬彬有礼,待人和善,处处彰显着高等教育或贵族教育的强大。
女人如乔菲一样开朗,男人如乔颂一样绅士。
当然不乏有虚伪和逢场作戏,但是每个人都在努力守护着一种类似于精神力量的东西,这是他们一代一代努力耕耘的结果。
实在想象不到,如果这个圈子里突然进来一个文盲暴发户,说一些黄色笑话,喝醉酒之后耍酒疯,或者大声嚷嚷,或调戏一把年轻的服务员,是一种多么不协调的场景。
这个圈子,既有很强大的包容性,也有很强大的排他性。
樊沧海陪我跳几支舞后,就被他的朋友拉去玩梭哈。
四个富家公子哥,身边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孩,娇滴滴的,像猫一样温顺地陪在男朋友旁边。
包括我。
我看见,旁边一个女孩给自己的男朋友递过去一颗葡萄,男人吃进嘴里,马上吐了出来,责怪说:“剥皮。”
女孩柔媚一笑:“对不起,亲爱的,我马上给你剥,马上给你剥。”
没有人觉得这个画面有什么不适,樊沧海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看他们玩了几局,看腻了,我跟樊沧海说想自己出去转转。
“记得回来找我。”他嘱咐我说。
我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