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度外,仿若他与她有着大海般辽阔的隔阂,仿若曾经的柔情缠绵都已被她遗忘。
帝阙第一次尝到了心慌的滋味,他的时间不在弹指一挥间般的流逝,而是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站在洪荒之外等着她的那一百年,仿佛抵得上他活过的亿亿万年,那时他便刻骨的了解到了薛冬在等到他的肉身被温养出来却又得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的那种滋味,实在是太嗜人心骨,所以胆怯的她宁愿不见他不要他,因为这种滋味太痛苦。
后来她又出现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痴痴呆呆的,他以为她又在骗他,便第一时间捉了她要带走,可是她那就是拼尽融化肉身的代价都要让天柱连起来的疯狂执念吓到了他,他箍着她的腰,她便驱使神钉要斩断自己的腰也要往天柱上扑,动作是那般的快,根本不留任何的后路,如果不是他的动作更快,如今的薛冬早已化为一杯黄土了,他终于觉得她不对劲了,于是他抱着她让她扑到那根他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天柱上去,让她吸收他的电能助天柱成功的连起来。
这根天柱本就是为他而断,现在又在他的帮助下连了起来,这便是佛家所说的一报还一报吗?而这世间之事总是兜兜转转的逃不开因果,他与她的因,却不知最终会结出怎样的果来。所以他要爱她,比以前更爱她,如此她就必须还他的爱,用爱来还他。就算她把擎苍这个人遗忘了,他也要她重新爱上他,爱上帝阙。
“如此,那我也可学那些功法吗?”薛冬炼化完身上的神衣,将之变幻成一件普通女儿家穿的浅黄色深衣,然后收敛起皮肤上散发的神光,将自己的长发中齐眉的厚重刘海拨弄了出来遮挡住眉间那朵花形的墨紫色符文,又将及膝的青丝向后微微束起,双手向空中一抓,一根玉簪便飞落在她白皙的手上,玉簪的样式很普通,只是在一头上镶嵌一大一小两颗圆石,圆石如玻璃弹珠般一黄一绿,黄色的玻璃弹珠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绿色的略小些但仔细看那绿色中似乎还有一颗更小的隐隐散发着紫色的圆石。
“天柱,洪荒,地球,袖珍三界”帝阙抬了抬豹眼,看着这根玉簪漫不经心却又异常肯定的说道。他知道盘古族能将他们所创造的空间隐藏在空气中让别人看不见摸不着,也知道他们能将自己的空间变化成任何形态展示与人前,伪装成空间袋或者储存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