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洪之砚捂着心口,那痛不欲生的模样。
沈安然又下不了决定。
杀了人就能解决一切了。
哪儿那么容易呢?
沈安然连忙将药给对方喂进嘴里。
“少爷——”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心腹一脚将少爷身旁的沈安然踹开。
沈安然闷哼一声,感觉骨骼都异位了,疼之入骨。
等洪之砚恢复平静,他才起身,一巴掌挥到了沈安然的脸上。
用力太大,她觉得耳朵嗡嗡的,连声音都有些听不清了,牙齿都溢出血渍。
“沈安然,你刚才是想看着我去死?”
“我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你就别想你哥哥活着!”
沈安然撑着地毯站起来,舌头舔了下伤口。
“对,我刚才就是想见死不救,看着你活活痛死。”
“毕竟,你是死于心脏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洪少,你应该庆幸你有我哥这颗棋子,才能保住性命!”
沈安然离开前,重重地踹了洪之砚一脚,“这一脚就还你刚刚扇我的那一巴掌!”
洪之砚走到门口,微拧双眉,手掌紧握成拳。
“沈安然,等你嫁给我,咱们再算今天这笔债!”
——
沈安然主办的生日会,顾成渊非常开心。
连着几天,心情大好。
听汪瓶瓶说沈安然这次为自己花了不少钱,顾成渊到了酒店,就霸气地扔了一张全球限量卡。
“把这卡给她。”
汪瓶瓶可不想再被伶牙俐齿的沈小姐嘲讽了。
摆摆手,尴尬地吐槽,“二爷,你现在跟沈小姐的关系,不至于连一张卡都不敢送吧?”
顾成渊斜眸瞅了她一眼,眼带戾气,“谁说我不敢送了,我亲自拿给她!”
汪瓶瓶撇撇嘴,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就乐呵呵地从房间出去了。
刚走几步,一个人影撞上来。
汪瓶瓶失去重心,跌在旁边的墙壁上,“凌墨,你吃错药啦!”
“对不起,汪姐,出事了。”凌墨道了歉,立马冲进屋汇报。
看到顾成渊,结结巴巴地了好半天。
“二爷,麦尔赫先生……”
“他怎么了?”
“麦尔赫……麦尔赫先生出事了!”
顾成渊撑着桌子站起来,“这不可能,他被接走的时候,还活着。”
“听麦尔康医生说,人一醒来,看到自己烧成那个样子,还要做好长时间的治疗,实在接受不了。所以晚上就喝了药,第二天底下人发现时,人已经僵了……”
“二爷,薛少已经坐飞机赶去爱尔兰了,您……要不要?”
顾成渊的心里像压了千斤重。
麦尔赫死了,他那个要好的兄弟死了!
当初为了敷衍顾菲菲,他还布局,买了块地,弄了个衣冠冢。
如今才几天啊,他的好兄弟就真的离开了。
“去,给我买今晚九点的机票!”
“是,二爷。”
顾成渊走之前,去了公寓,他本来想见沈安然一面。
可沈安然八点半的时候,搭乘计程车去了老孙头家。
老孙头的儿子们争房子,沈安然为了把人轰走,没顾得上,以至于顾成渊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等她再打过去的时候,顾成渊刚好在坐飞机。
手机关机。
“这么就生气了,小气。”
沈安然赌气,也没再打。
只是回到公寓的时候,撞见了洪之砚。
洪之砚盯着公寓:“顾成渊可真是费尽心思,在这里买个公寓养你。”
“你看得太浅了,不是养我,他这是……另类的追求方式。”
沈安然握着钥匙,疑惑,“要进来坐会儿吗?”
“不了!”
他答应得飞快。微压头,唇瓣掠过沈安然的耳边。
眼里藏不住的鄙夷和反感:“我嫌脏。”
沈安然回怼:“都嫌脏了,还要把我跟你捆绑在一起,看来你没多干净。”
“如果不是为了利用你,让顾成渊痛不欲生,你以为我会选你这么龌龊的女人。”
“好啦,沈安然。咱们迟早要结婚的。”
沈安然退了两步,后背靠在门口,垂着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