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
江宁用膝盖顶了下。
他很聪明,即便是喝了酒的情况下,都把她卡得死死的。
她的腿也没法挪开。
江宁心底里又气又恼:“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时候吗?就是每次在外边潇洒完,喝完酒,一身醉气熏天的跑来找我做那种事的时候。”
她用那种极度烦躁不耐的语气。
也像是根本不怕事,声音很大。
周敬生感觉耳膜刺痛。
他努力睁了睁眼,眼皮酸沉得难受。
嘴里的气息又辣,又呛喉咙。
周敬生大概是被她喊醒了,仰起脸,半醒半醉的看着她,好半晌才蠕动唇瓣,吐词不清的说:“江宁,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他一根手指摁在她肩膀上,一下下的往下压。
那种力道不算大。
男人勾起一边嘴角,目光迷离中透出三分冷嘲。
江宁没说话,她蹙眉。
周敬生垂着视线,面上喜怒难辨:“没有我,能有你江宁的今天?你能好好的在周氏工作,跟你妈住着大别墅,还能嫁给阿巡?别做梦了。”
江宁气得牙疼气抖。
但她真的一句话都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这些,再事实不过。
她说白了,再坚韧也是依附周家,依附他周敬生吸收养分的一颗菟丝藤。
正所谓树倒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