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
两人同坐一辆车内,气氛怪异得很。
凌玲好几次想开口搭话,都被他那严峻冰冷的态度,给打得没了兴致,她拨弄着指甲:“周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凌小姐有话就说。”
周敬生双目沉阖,不动声色。
凌玲把手挪开,身姿稍微陷进软皮车座里一点:“这女人很记仇的,尤其是在感情上,你拿我这么对她,倘若往后想吃回头草,那必然是火葬场。”
“她现在以前都可以很爱你,但以后恐怕连看到你都不想。”
他轻启唇瓣:“凌小姐想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
周敬生在回周家的路上,满脑子都是凌玲的话。
盘旋萦绕,久久不散。
他当然了解,江宁就是那样的女人。
爱的时候可以很卑微,可以轰轰烈烈,可以不顾一切,一旦真的心冷了,她比谁都狠心。
车一路开到周家老宅子。
周敬生取行李时,才恍然间发现从外地一并带回来的礼物盒子,黑色的盒身,上边印着白色字体的logo,是江宁很喜欢的一个香水品牌。
他不知不觉,竟然习惯了每次出差回来,都给她带一份礼物。
这样的习惯,加之凌玲的话,令他觉得害怕又惶恐。
周敬生在门外倚着车,抽了许久的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