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站在车窗边,拿出白铜仙鹤,想了想,这东西没罪啊!
再说这么好的做工,当个玩意挺好的,只要拿掉那些药就行了。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进了兜里。
呜哇,呜哇,软卧车厢里响起一阵阵孩子的哭闹声。
秦竹筠不知道从哪里弄得奶粉,正在一勺一勺地喂孩子,脸上满满的慈爱微笑。
张震把小乞丐叫到了走廊里,神色和蔼地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想去什么地方?”
小乞丐茫然地摇着头,一言不发。
张震昨天问过小乞丐。
他没父没母,没有家,甚至不知道自己姓名和家乡。
从几年前就开始四处流浪,饿了能捡到东西就吃,捡不到就偷。
跟着火车几乎走遍了全国各地,吃过的苦、挨过的打,数也数不清。
张震看出有些小毛病,但是本性不坏。
在危险之中,还知道舍命救下那个婴儿,有怜悯之心,懂得尊重生命,这就是人性未泯心存良善的表现。
他以前那些偷盗行为也是生活所迫,可以理解。
假设他生活在有父母亲人的幸福家庭,肯定不会去做那些事情。
张震觉得和他多次相遇是一种缘分,又加上他给的那枚价值连城的银圆,决定帮他稳定下来,将来也能学点东西,成为真正有用之人。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给你一大笔钱,算是我买银圆的钱,再帮你安排个地方长期居住,至少不用挨饿受冻。”
“二你拜我为师,我教你识字念书,以后再也不用乞讨、偷东西、捡垃圾了,你选一个?”
小乞丐感觉到了对方的善意,忽而眼圈发红,捂着脸哭了起来。
张震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抚摸着他那一头油渍麻花的头发。
“那好,我帮你选,你就叫我一声师傅,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了,从此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小乞丐听到家人这个词,愣了几秒钟,忽而紧紧抱住了张震,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孩子没名没姓,张震就让他跟自己姓张,名字叫张原,意思是希望别人能原谅他曾经的过错。
一个列车员跑了几句。
秦竹筠脸色有些难看,挥手让乘务员离开。
她抱着孩子来到张震面前,“哎,还有个麻烦事!”
众人一起惊诧地看向张震。
秦竹筠皱眉道,“张震,你难道懂医术,能救醒孩子?”
张震耸肩道,“我什么都懂点,唯独不懂医术,不过我最拿手的是逼供!”
说罢冲着花棉袄嘿嘿一笑。
花棉袄被这阴森的笑容吓得脸色一变,咬牙说道,“你敢逼供,俺回头告你进监狱!”
张震指着那个还在昏睡中的孩子道,“国际法有一条叫紧急避险,在人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事急从权可以做出违反法律的事,现在孩子命在旦夕,我伤害了你们,也情有可原,来人把她给我押回那个厕所!”
自从事情败露花棉袄早就害怕得不行,现在被张震这一吓差点绷不住求饶,不过她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被两个乘务员推搡着,回到了关押几个男子的厕所门口。
秦竹筠满是疑惑地看着张震,低声道,“你有十足把握吗?”
张震微微摇头,“有三、四成,不过也比你被上面处理强,试试看吧,哎你们车上应该有火石吧,打火机用的那种?”
这年头用火柴的居多,但是也有不少使用汽油打火机的,需要那种火柴头大小的火石。
车上的小卖部也有备货,秦竹筠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思让人给张震拿来了火石。
张震摸出那个铜仙鹤,将火石安装进去,稍微有点不合适,但是也能凑合用。
他脸上露出阴森笑意,将铜仙鹤在花棉袄脸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花棉袄看到这个古怪玩意,茫然摇头。
张震坏笑着道,“别急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
他说着将仙鹤嘴从厕所门钥匙孔里插了进去。
列车厕所的钥匙孔都很大,仙鹤嘴轻松能进去。
然后他开始拉动仙鹤尾巴,只听到咕噜咕噜一阵响,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咳嗽声,锁孔里也有青烟冒出。
张震急忙捂住口鼻,让一脸懵逼的众人往后退。
大概等了几分钟,张震让人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