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说这样花钱，还不如回去养着。我是好说歹说啊，人家就是不听，犟得跟驴似的！明明你给他存了一千块的住院费，够他住到明年的，可你们大队长非得办出院，我不让出就在医院使劲闹，最后我们院长拍板，签了责任自负的声明，才让出院的。唉，这孩子啊，我估计凶多吉少了！无菌病房直接回到村里土炕？这不是作死吗？再说，他现在根本不能自主进食，除了等死，我不知道这孩子还有啥活路！”

乔月听完，死死咬住牙关，控制着浑身的颤抖。

这么熟悉的把人弄失踪的风格！

乔星！这一定也是她干的！

大夫同情地看着她：“这人啊，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那个大队长，当着你的面儿，可稀罕那孩子了。可你就回了趟老家，他就直接翻脸了，还说那孩子是个小地主，早就该跟着一家人一起去死，多活的日子他都是赚的！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啊？像大队干部说的话吗？”

“的确不像。”乔月答道。她敏锐地感觉到——大队长应该是也出事了。

现在，不能贸然回何庄村了。不然，就是自投罗网。

乔月借用了医院的电话，打给陈司令。

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喂？是乔知青吗？”

就好像等在电话旁边一样。

乔月十分愧疚：“对不起陈司令，我家出了点事，我回了趟老家。”

“我知道，你母亲去世了。节哀啊，乔同志。”陈司令道。

“您怎么知道的？”

“我听你们大队长说你回老家了，就打了个电话到安市的派出所，他们说你母亲跳崖了还是跳河了，这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陈司令不解地问。

“我还没有查清楚。陈司令，佳佳怎么样了？”乔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