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

乔月看了半天，才认出进来的人是大队长。此时的大队长，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儿，满脸的络腮胡子变得稀稀拉拉，头顶的头发也快掉没了，原本的红脸膛也变得发黑。

大队长瞪了一眼乔月：“你干啥来了？”

乔月：“……”

大队长见乔月不说话，也不再理睬她，而是一把揪住他老婆的衣领，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大队长老婆的怀里却死死抱着一个点心盒子：“老何，当家的，我求你了，这是咱家最后的家底儿了！你不能再拿走了！”

大队长眼神发直：“大乔知青说她要吃鸡，咱家的鸡，她都吃光了，没有鸡了，你给我钱，我要买鸡给她吃。”

乔月被眼前诡异的景象惊得胳膊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看向大队长的老婆，后者含泪对她摇了摇头：“现在村里管你叫小乔知青，管你姐叫大乔知青！你看看，这就一天到晚跟鸡杠上了！家里一天下两个蛋的老母鸡，说送人就送人了！唉，这日子是真的过不想去了！对了，你的钱，他也全给花了！”

乔月走上前去：“叔，你放手，我给你钱。”

大队长闻言，喜得摊开手掌：“快给我钱，大乔知青都发火儿了！”

乔月拿出十块钱攥在手里：“我可以给你钱，但你得把这个吃了！”

乔月说着，从裤兜里掏出半块看上去有点受潮的饼干。其实，是她过渡了一滴灵泉水到上面。她想试试，自己的灵泉对于被迷惑了心智的人有没有效果。

大队长抢过饼干就揉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然后继续伸出手：“快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