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寡妇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不活了呀!谁都来欺负孤儿寡母啊!青天白日地就红口白牙说我是贼啊!”
“孙婶!”江蕊气得脸色通红,“咱们回去看到院门开着,可你什么都没有丢,只有我的粮食丢了!这不奇怪吗?”
“这有啥奇怪的?你让人给盯上了呗!”孙寡妇很鄙夷地说,“要我说啊,没啥钱就别充大头!你像人家大乔知青,给所有知青每月给10斤粮,那才是真有钱!你个穷鬼,还要装成手里握着金山银山的样子,那不铁定让人给惦记上?”
“行!你说我被惦记上了,那为啥我妈给我汇的钱,我去县城取回来那晚贴身放着,结果晚上喝了你给我冲的蛋花汤,衣服都没脱就昏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起来,钱就莫名其妙不见了?”江蕊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那谁知道呢?我夜里是听着你那屋有响动,可你平时就跟那些个男知青眉来眼去的,我还以为是半夜找你来的,吓得我都没敢出屋!谁能想到是贼呢?好心给你冲蛋花汤,还冲出事儿来了!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啊!”孙寡妇道。
“你污蔑我!我跟你拼了!”江蕊冲上前来。
孙寡妇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给她抡到墙根儿去了。
“姓孙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你怎么能打人呢!”
原来是江茗,他分开看热闹的人群,走上前来。
“她找打,我不打她,打谁?”孙寡妇跃跃欲试,“怎么,你也找打?”
……
当晚十点钟,乔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村里。刚走近老地主的院子,就见一个人带着个扁扁的包袱坐在门槛上,神情呆滞。
乔月又看了半天,才认出是江蕊。她走上前:“你咋了?”
“乔月姐姐!”江蕊扑向她,“救救我吧,我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