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你就别管了。总之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是瞒不过我的。”金琴得意洋洋。

“陈旻现在在哪？把他找来，我要当面跟他对质！”乔月气得耳朵都红了。

“等等，你们说的陈旻，不会就是陈仁的堂弟那个陈旻吧？”陆启插言。

“是他。”乔月点头。

“陈旻这段时间一直缠着你？”陆启两腮的肌肉都咬紧了。

“根本没有！这老太太估计是有妄想症！”乔月不想再跟金琴废话了，直接对系统道：统子，给我绑定金琴。

话音刚落，金琴的神情就古怪起来。

乔月问她：“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金琴双手慢慢捂住脸，随即竟抖动双肩哭了起来。

乔月：“说话！”

金琴立刻开口，声音从指缝里瓮瓮传出：“我对不起你！乔月！我也对不起你妈妈！我是个坏母亲，我不配当她的妈妈！”

“等等！你说啥？你是我妈她……妈妈？你是我……外婆？”乔月看向陆启，陆启也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乔月。

“小月——我能这么叫你吗？你等等……”金琴说着，转身在她身后的文件柜里一通狂翻，最后翻出来一本影集，递给乔月。

“见了鬼了！”乔月翻开影集，都是些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人，似乎就是乔月自己，只是穿着更复古的服饰。

金琴说：“小月，你还怀疑吗？这些都是我年轻时候的照片。”

乔月略微回忆了一下往事：“可是……我外婆死了很久了！我外公每年都去祭拜她！她是生我妈妈的时候，难产去世的！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李鬼？”

金琴大哭道：“我……我真的是你外婆，小月……”

乔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把你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

金琴一凛，立刻滔滔不绝说了起来：“事情得从很多年前说起。那时候，你外公是我哥哥的同学，有一天他来家里找我哥哥，见到了我……”

金琴不停嘴地把一切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从她是如何的美丽、如何的追求者众多，到陆正初是如何的脱颖而出，再到他们盛大的婚礼，紧接着有了孩子……陆正初是如何的被人陷害入狱……她又是如何早产了一对双胞胎的女儿……再到陈又槐是如何找到她……如何提出那个让她后半辈子都陷入了万劫不复的计划……她又是如何同意并执行了这个计划的……

在讲到狠心抛弃了不足月的小女儿时，她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很快，她又招供了更多的内容。包括她是如何把乔嘉林送进监狱，把乔嘉木远远的发送到海岛上去当兵的。

她声泪俱下地告诉乔月，她和陈旻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因为他们是表兄妹，不能结婚，有违伦常。

她还撕心裂肺地说起自己留下的那个大女儿陆芙，她的英子。

某一天，英子在无意中看到了自己的日记。知道了自己母亲干过的这件不齿的事，知道了自己有个双胞胎的妹妹。

英子没吵没闹，只问她这是不是真的。她点头承认了。

几天后，英子就报名参军了。

才15岁。

参军时，英子改名换姓，从此失去了踪迹。

她说因为她的愚蠢和贪生怕死，她失去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这辈子她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乔月和陆启站在那里，听得都要惊呆了。

门外的陈司令也完全石化了，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差不多整件事，但是英子离家的原因他是不知道的。而且，他怎么也想不通，金琴为什么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与此同时，陈又槐老爷子正在他的书房生闷气。

这几天他已经把陈旻叫来训斥了好几顿，甚至让他写下了绝不跟乔月有任何瓜葛的保证书，但他还是很不放心。

陈旻这孩子向来吊儿郎当，即使写下了保证书，那份保证书也惨不忍睹，全是涂改和划过的痕迹。

老爷子看着这份保证书，不由得想象到他能想象出的不伦事件，甚至缺鼻子少耳朵的重孙子。他不由得心烦意乱。

心烦意乱的时候，他通常想要喝一两杯。

老爷子走向他的酒柜，从寿宴收到的礼物中，漫不经心地挑出了一瓶红酒。

恰恰是乔月送的那一瓶。

倒出一杯酒，他缓缓地啜饮起来，心情渐渐放松。

等等，这杯酒的味道……似乎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