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令不屑道:“房契上是我的名字,这是我家!你不过是个我看着我爸的面子,让你借住在这里的老妖婆而已!”
金琴的眼神惊惶地四顾着:“不!你骗我!又槐没有死!我……我要去找他!”
陈司令走到她面前:“你这个老妖婆!你杀了我妈!你把我爸当提线木偶一样戏耍了这么多年!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金琴听了这话,顿时惊呆了。她只记得自己丢失了一整个下午的记忆,并不知道她已经招认了此生最大的罪行。
在她清醒过来后,陪着她的只有鼻青脸肿的黄彦昌。
黄彦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金琴只记得乔月对她“施法”后她就失去了记忆。
黄彦昌更是告诉她,当时老爷子和陈司令之间有点剑拔弩张,所以老爷子“很聪明地装作了心脏病发作”,避免了跟儿子的正面冲突。
所以,在金琴听到“你杀了我妈”几个字后,她彻底呆住了,随即,猛地捂住了嘴巴。
这时,鼻青脸肿的黄彦昌双手都拎着装了好几个大饭盒的网兜,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远远看到了金琴,便大声道:“夫人,您要的红烧大白鱼没有八斤的,不过我等到了母鱼,鱼籽还挺多的,我让大师傅做了两吃,给老爷子的鸡汤也准备好了……”
他走近了,才看到门廊的阴影里,陈司令那张冷得没有温度的脸。
他有点结结巴巴道:“司令,我……”
陈司令掏出枪:“说,你爸那个老杂种,他是怎么害死我妈的?”
黄彦昌双手中的网兜都掉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打结了:“司司……司令,您说什么……”
陈司令上前两步,把枪顶在他的眉心:“我让你说,你爸是怎么换了我妈的药,害死她的!还有你,你个庸医是怎么在香市混到今天这个份儿上的?恐怕被你踩到脚底下的人,不会少吧?这个婊子,”他指向金琴,“你们是怎么密谋的?”
黄彦昌的脸色精彩极了,青红白紫都浮现上来,他艰难地张口道:“我……司令,老爷子……”
陈司令把枪上了膛:“老爷子也救不了你了,他死了。”
黄彦昌整个人抖得像触电了一样,随即身上传来一股异味,原来他早已屎尿齐流。
陈司令收起了枪:“小赵,找两个人看着他,做过什么事,让他仔仔细细地招供,漏一个字都不行!”
“好嘞!”小赵打了个手势,外面走进来两个战士,拖走了黄彦昌。
金琴此刻缩在门廊的石柱后面:“老大,你爸他……真的不在了吗?”
陈司令看到她这副样子,一颗心早已冰冷:“小赵,把这个杀人犯,也给我押下去!”
很快,又上前两个战士,押走了金琴。
陈司令绷着的一口气,在他坐在老爷子书房里之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他锁了门,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他抹了把脸,拨出电话:“陈荀,我是你大哥。爸去世了,你回来一趟吧。”
挂了电话,陈司令才发觉,脚下似乎有个软软的东西。
他踢了一脚后,醉得七横八竖的陈旻醒了过来。他废了好大力气才爬了出来,手里拎着个空酒瓶,一张嘴就喷出浓浓的酒气:“大伯!您可回来了!我跟您说,奶奶好像疯了!”
陈司令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两个巴掌。
就在这时,小赵领着一个保养良好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司令,这位同志说……说她是您妹妹。”
陈司令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你是……英子?”
早已改名张华的陈英,听到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大哥,是我。这么多年,没人这么叫我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张华。”
陈司令防备地看着她:“你这消息知道得够快的!说吧,你来干什么?”
张华有点诧异:“大哥,你不会还在恨我吧?我来,是为了我儿子的事。”
陈司令狐疑道:“你儿子?谁啊?”
张华:“他叫陆启。”
还在晕头转向的陈旻这时插嘴道:“这名字好耳熟!”
陈司令一脚给他踢到墙边去了,然后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儿:“陆启?张华?你……你居然是陆庭祎的老婆?!”
张华点头:“是。”
陈司令又想了半天:“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