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主人，主人你别哭啊，统子我给你跪下了，我错了！你千万别生气！”

小奶音又带上了哭腔，“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赔罪了！”

乔月听到了“梆梆梆”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

她坐起身来，调整了一会儿呼吸，再次回到空间里，坐在灵泉边。

她的眼睛，时不时瞟向陈仁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那一卷苇管。

小奶音慌乱得都口吃了：“主主主……主人！你要干什么啊？千万别冲动啊！”

乔月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马上把杨枝和祖睿给我放出来！”

“……”小奶音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它叹息一声，“主人你太聪明了，我很后悔绑定你。”

“不要再骗我。不要再找任何借口！马上！把杨枝！和祖睿！给我！放出来！”乔月又说了一遍。

小奶音：“可以。不过现在把他们放出来，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主人你可是已经被不少人怀疑了呢！”

乔月：“你又有何高见？”

小奶音道：“主人，祖睿需要在你的灵泉里泡上一个月左右才能彻底恢复正常，杨枝倒是能随时出来的，不如先把杨枝放出来？但你得想想，你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而且这个人连户口都注销了，到时候一查早都死了，你怎么解释？”

这下轮到乔月沉默了。

她离开空间，来到原来的孙寡妇、现在的何岼家门口，敲响了门。

“由我全权负责招生的工作？”

何岼想了想，“当然没问题，乔校长！现在除了我还有四个老师，我们周围的学区正好是四个村子，就一人负责一个村子吧，我负责统筹。大队长说，下午部队那边已经又汇过来一部分资金，结清了校舍的尾款后，还可以涵盖教师最近半年的工分，咱们的学校很快就能走上正轨了！”

乔月略微思考了一下：“账目就由你和江蕊共同负责吧，日常账目就实行双签制度。有特别大的支出，再来找我汇报，你觉得怎么样？”

何岼眼睛亮闪闪，含笑道：“都听乔校长的安排！”

乔月把校舍的钥匙给了他一份，把每人的工分定了级，又叮嘱了一番才离开了。

小奶音轻声细语地问：“主人，你对这个男主印象怎么样？”

乔月皱眉：“你又想说什么？”

小奶音笑了：“主人你的想法难道跟我不一样吗？刚才你来找何岼的时候，特意换了一身最丑的衣服，还戴着这个把脸全包起来的围巾，说话的时候也冷冰冰的，主人难道不是在刻意避免什么吗？”

乔月下定了决心：“统子，你不想我这本书结局，我也不想这么快成为什么定格的鬼东西，那咱们就一起拖延剧情吧，如何？”

小奶音顿时欣喜若狂：“主人，你真是冰雪聪明！”

乔月话锋一转：“但是，你得把那些晶石全卖了！”

小奶音撒起娇来：“可不可以留一颗？就一颗？求你了主人！”

乔月无奈：“好，就留一颗。什么时候能卖掉？”

小奶音痛快地答应：“明天早上！那个……主人……留两颗行不行？”

……

第二天一早，乔月再次坐上了通往香市的牛车。

车上还有几个村民，都是中年妇人。

她们见到乔月，都局促地笑笑就低下了头。

乔月不知道她们是厌恶还是惧怕自己。她什么都没有说，只在牛车最后面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小学老师的名单放榜后，并没有任何人闹到乔月面前来，包括知青点的刺儿头们。

乔月愈发认为是大队长先筛选过了一次。不过，此时她整颗心都被即将再次跟杨枝和祖睿团聚而占据，这件事只是在她的思绪里轻轻滑过。

陈司令果然如乔月所料，不在驻地，而在他老爹的小洋楼里。

警卫的盘查更严格了。

乔月再次走进这幢建筑，只感觉到一阵肃杀之气。

她走到一楼的大会客厅时，就明白了是为什么——陈又槐老爷子正在硕大的遗像里冲她狠狠地瞪着眼睛。

“他们都让我选一张老爷子笑着的照片，这这帮王八蛋根本不知道，老爷子笑起来比哭还难看！”陈司令出现在她身后。

乔月还没回头，就闻到了一阵酒气。

等她回过头去，几乎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