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奶奶坐牢了？！”万秋书惊呆了。

“我奶奶坐牢了，我爷爷去世了。原来我奶奶杀了我大伯的妈妈，我爷爷受不了这个消息，心脏病发作了！”陈旻道，“小秋，快去自首吧。我怕去晚了，你就不能按正当防卫量刑了，到时候，说不定你也要坐牢。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公安局。”

“不！我不去！”万秋书极限躲开了他的手，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一边喊道，“我要去找乔月！我必须找到她！我要拿回我的玉佩！我不能跟你走！”

她下车的时候，陈旻似乎看到她包里的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陈旻解开安全带，绕到副驾这边，才看清她掉的是一沓大团结。

陈旻捡起钱，看了看万秋书逃跑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没有追，而是把钱揣到自己兜里，折回病房去找万铠报信了。

万秋书狂奔了一阵，后面追赶的人一直没有停下来。终于她跑不动了，回过头就看到追她的并不是陈旻，而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孩。

黑，瘦，丑。

她奇怪地问：“你追我干啥？！”

那女孩拿着两摞钱：“你钱掉了。”

万秋书这才发现，她身上的书包扣子开了。她清点了一下：“我丢了三千，你怎么只捡到了两千？”

她伸手去接，不料丑女孩把拿着钱的手缩了回去，还翻了个白眼：“你这人怎么这么蠢？我要是有心贪污你的钱，能追过来还给你吗？你少了一千，肯定是刚才我看到之前就丢了啊！”

万秋书又瞪了她一会儿，突然认出了她：“你不是那个……那个沙知青吗？”

丑女孩正是离开已久的沙蓉蓉。

再也回不去何庄村后，她靠着香市女盗圣教的手艺，在火车站当了扒手。但是她太过贪婪，偷得太多，有时更是连偷带抢，很快被整个香市通缉了。于是她又偷了一个跟她长相相似的女孩的证件，现如今伪装成了逃婚的小媳妇，在医院给人当了护工。她已经攒了不少钱，只要再攒几个月，就能买动她无意间结识的一个亡命徒，好好教训乔月，“一击必杀”了。

刚才，她送了一个出院的病人回家，一回来就看到了何庄村牛棚的小丫头，在大街上高喊乔月的名字。这个丫头失踪好几天了，医院门口都贴了悬赏通告。

她立刻追了上来。

沙蓉蓉冲万秋书微笑点头：“不错，是我。”

万秋书看着她比哭还丑的笑容，不由得一抖。但这笑容让她立刻想到，这个沙蓉蓉跟乔月有大仇！

她一瞬间就欣喜若狂起来——这个人，出现得真的太是时候了！她没有再犹豫，立刻拉过沙蓉蓉：“你现在住哪儿？”

……

乔月这几天的日子不是很太平。

在她终于到新建成的小学去上班的那个早上，她一出门就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随即脸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就好像被一头公牛撞了一样，一阵剧痛。

她的脸，瞬间血流如注。

乔月向脚下看去——一块足有半个西瓜那么大的石头，还在微微滚动。

“主人你被偷袭了！”小奶音大叫。

“我当然知道！”乔月捂住流血的鼻子，视线里一片鲜红。她觉得自己这次也许要交代了，因为用手摸的时候她根本摸不到鼻子了，只有一个血窟窿在使劲冒血，血瞬间顺着她的胳膊流到了身上。

乔月还是挣扎着抬头，抹掉眼睛里的血，向着石头飞来的方向看去。河对岸，一个男人正在飞速逃走！

乔月眯起眼睛细看——她居然看到了一个木头和铁锨做的大投石机！

乔月感觉她下一秒就要晕倒了，只能踉踉跄跄地回了院子，强撑着插上了门闩。

她立刻来到了空间里，扑到灵泉边上，把泉水浇在自己脸上。

“主人，直接喝吧，你这伤喝上一大口估计才能救过来！”小奶音听起来也心急如焚。

乔月依言，喝了一大口灵泉水。

几乎是瞬间，她又一次疼得死去活来。

她清晰地感觉到，碎掉的鼻骨在归位。那些血管、肌肉和筋膜，也很快长回来了，骨骼、肌肉、脂肪层、真皮层还有表皮层，一层层长了出来。

乔月疼得几乎把自己的牙齿都要咬碎了。她紧握双拳，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一定会找到偷袭的人，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小奶音道：“还好杨枝昨天就被陈司令接走去他们食堂指导做菜了，这要是让她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