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事,也轮不着咱们操心。”
楚军统领说:“咱们只要好生巡逻,不放过任何一个巴军奸细潜入就行了。”
随即巫官信心十足的笑道:“你我兄弟配合,巴军奸细,休想越过咱们的巡逻区域。”
另外一边,商陆几人在奔出了一段距离后,终于是按捺不住,好奇询问子鼠巡狩怎么会有楚军乃至鬼车卫的巫牌。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子鼠巡狩轻描淡写的说:“咱们卫巫,本就有对外侦谍的职权。在楚国内部也安插了不少的内线,还弄不到几块身份巫牌?”
吕阳、许真等人恍然点头。
商陆却不觉得这事简单,若只是普通的楚军巫牌也就罢了,鬼车卫的巫牌可不一般。
就像是卫巫的牌子,人在牌在,人死牌消。
即便人被抓,牌被缴,不懂方法也用不了。
甚至就算是拷问出了方法,巫牌也是绑定了魂魄与巫纹波动的,换个人用,只会遭到反噬。·`?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所以,子鼠巡狩手里面那块鬼车卫的巫牌,绝对是有故事的。
不过商陆也没问,他只是在担心大祝。
这一路上,他已经从子鼠巡狩的口中,知晓了巴王又派了使者前来,勒令撤军退兵的事情。
也知道了大祝决定抗旨不尊。
只是他觉得,大祝不应该回巫山。将在外,君命才能不受。一旦回去了,会生出什么样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想到这里,商陆把刚才就想问,但被楚军巡逻部队给打断了的话,低声讲出了口。
“巡狩,大祝回巫山,不会有什么事吧?”
“放心,真要出事,该担心的,也是那些王公贵族。”
子鼠巡狩冷笑了一声,虽没挑明,却意有所指:
“大祝可是观星的高手。时局如棋,星图更复杂。他一早就落了子、布了局。”
商陆一愣,旋即想起了一件事:卫巫发放的灵液丹药,都是没有隐藏煞气的。可别处发放的灵液丹药,无论是巫院,还是郡里,甚至巫山的赏赐,都有难辨的煞气隐藏其中。
那煞气不引爆则已,一旦引爆,轻则修为遭到反噬,下跌受损。严重的,人也会遭惊扰,发疯甚至暴毙。
难道说,这事,也是大祝布的局?
商陆暗吸了一口凉气。
要真是如此,那么大祝的心机与手段,可比想象中的狠辣许多,也确实不必为他担心。
商陆不再多言,只是跟着子鼠巡狩穿越楚军防线。
有鬼车卫的巫牌在手,他们这一路畅行无阻。
甚至胆大的子鼠巡狩,仗着有鬼车卫的巫牌在手,居然以鬼车卫的身份,去视察了楚军的布防情况。
而且还真查到了几处不妥的地方,把负责的楚军官员狠狠地骂了一顿不说,又让商陆、吕阳几个,把人捆起来抽打。
这等做法,不仅是让楚军士卒对子鼠巡狩鬼车卫的身份深信不疑,也让商陆、吕阳几个人暗暗咋舌。
处理完渎职官员,子鼠巡狩带着商陆、吕阳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里的楚军非但没有生疑,还一路相送,并指天画地的发誓,一定会尽快将不妥的地方整改。
吕阳策马奔出了一段距离后,回头看着挥手相送的楚军,忍不住是冲着商陆低声感叹:“我都算是大胆的了,可是跟巡狩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好家伙,他是真把自己当成是楚国的鬼车卫了啊!”
“这叫入戏。”商陆说,“想要唬到别人,自己得先入戏。要是你自己都不相信,还怎么骗到别人?”
吕阳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
在两人低声交流的时候,骑在马背上的子鼠巡狩,从行囊中取出了几张巫符。
他飞快的掐诀催法,将这一路上看到的楚军布防图、巡逻路线等等情报,全都记录在了这几张巫符中。
完了后,他下意识的抬手要拔头发,变出老鼠,将这几张巫符送回去。
手都碰到了头发,却没有拔下。
却是子鼠巡狩临到头改变了主意。
他的头发日渐稀疏,再这么拔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光头,到时候,再想变出老鼠,就得拔身上其它部位的毛了。
且不说效果如何,变出来的老鼠,怕不得是卷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