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激灵,一双清亮的眼睛倏地在半黑不黑半亮不亮的黑暗中睁开了。
又消失了?!
秦佳以最快地速度掀起被子,打开灯,跳下床,沿着地上脚印式的脚毯向外冲出去,两室一厅一卫,秦佳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彭安尧。
秦佳又蹬蹬蹬跑回卧室,打开衣柜翻腾彭安尧的衣服,大约衣服未少,连内裤都是立正稍息摆得整齐。
秦佳心一慌,不带任何留恋的再次消失了?
秦佳蹲在衣柜前咬牙切齿的啃着衣服,不过五分钟,几行眼泪就将脸颊滴成了水光四射。
她咒骂,骂天骂地,她难过,心胃难受,她想哭,哭爹喊娘。
明晃晃的灯光下,一个人蜷着身子缩着,脑袋贴着膝盖。不一会儿,抑制不住地呜咽声在空荡的房间里终于徐徐传来。
秦佳难过的想拿出一把刀将体内的那颗心剜掉,疼,疼的肉都是紧的。脑袋里面像要爆炸一样嗡嗡的想,好像四周都是机动车的启动声。她尧小舅居然有一次把她给抛弃了……
上一次他走的时候,就和此时一样,任她半夜惊醒时,怎么找都找不到。秦佳那时候疯子一般打电话给彭安尧,听到的都是不真实的沉冷声音反复重复“请稍后再拨”。秦佳又给孙彤、给覃琪、给孙澜尚打电话,得到的又都是语气薄凉的“我不知道”。秦佳在得不到任何消息的时候,穿着睡衣在街边疯子般的找寻他的身影。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