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坐了回来,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早上没看到你,还以为你被贩子拐走了。”彭安尧搂着秦佳,将下巴放在她略有些湿的头顶,低声地说。
秦佳愣了几秒钟,忽然哈哈哈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不要你然后走了啊?哈哈哈,原来你彭安尧也会患得患失啊,哈哈……唔……”
彭安尧精准地堵住秦佳的嘴,像泄恨一样,失了平时地温柔。秦佳的笑劲还是没过去,又被彭安尧突袭,一没注意,被磕到了牙。两人按着牙痛苦地分开,同时响起了斯哈的声音。
彭安尧难得地出现了恼怒的神情,秦佳眉开眼笑地趴到在彭安尧怀里,笑眯眯地捏着他的下巴说,“妞,记着大爷的话哈,大爷我比你有人性,我就是真走了一年半载的,最后也会回来的,我要是先不要你了那我得多缺心眼啊……而且中间还不带劈腿的。”
彭安尧满眼笑意地翻身将秦佳压在身下,特种兵上身,两秒钟,秦佳成了光溜溜。
都说晨间运动最适合沟通感情了,秦佳嗯嗯啊啊地又主动地不像话,阴阳算是彻底契合了。
……
下午三点钟,两个人拎着礼品去看首长。秦佳说,她想去看看那安。
说不上是什么心理,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没有任何的问号,和遗憾。那个女孩已经去世了。
那安和秦佳不同,那安是纯军区大院长大的。秦佳只是顶着有个军官头衔的老爹的名义而已,她可以任性,可以无法无天,因为老爹从不会以军人该有的刚性勇敢去要求秦佳,也不会时不时地把她带到军队里和那些首长接触。而那安,长久在军事环境下生活,女孩可以懦弱撒娇的本性,被她的父亲全部磨没了,全部被逼着丢在了落满灰尘的匣子里。直到遇到彭安尧。
“安静”茶吧,格间里的首长一边翻着手中的照片,一边和秦佳回忆,“老秦总藏着他闺女,怕他闺女受到我们这些人影响,现在想啊,也就老秦聪明,那安被我教育地少了很多她该有的快乐。”
秦佳指着照片里一个穿着军装颇有点英姿飒爽味道女孩说:“可是她好帅。”
首长笑了,“这张照啊,那安拍了很多次呢,她说她想拍张特……那词怎么说来着……霸气吧?”
彭安尧点了点头。
“对,她想拍张特霸气的照片,可她毕竟是没上过战场的女孩啊,哪能拍出那效果。后来还是几个首长合伙把她大骂了一顿,才拍出这么张女军人感觉的照片。”
“她很漂亮。”秦佳夸奖。
“可还是没你漂亮。”首长笑着说,“安尧第一次把你带到军区时,我就知道我闺女是真败在你手里了。”
秦佳略有点尴尬,“长相这事……大多数是遗传基因控制的,可能我比较幸运。”
彭安尧皱眉,“瞎说什么呢。”
首长摆摆手,“没事儿,小姑娘伢,也是直性子。那安她妈也的确没小佳的妈妈漂亮。”
“您见过我妈?”
“知道你爸为什么有时候受兵子们的排挤不?”
“啊!嫉妒?”
“哈哈,是啊,我们都见过你妈的。”
秦佳恍然大悟,一边应和着:“也是,我都觉着我爸是何德何能啊……”
“……”
秦佳今天跟着彭安尧来,是想在首长的允许下,去墓地看看那安的。心里的结,想要打开,最好的办法就是直视。可首长听到秦佳的请求,只挥了挥手亲切道:“傻孩子,已经逝去的人还记着那么深做什么。我们老两口都很久没去看她了,还是让她啊,早点了无牵挂的投了胎好。”
老人都已释然,秦佳也不再坚持。
接着彭安尧就拿出了这套照片,那安从小到大,包括他在南方陪着她的那两年间拍得照片,送给了首长。
没有了疙瘩,秦佳也越来越大胆了,指着首长翻得一张那安和彭安尧相依的照片,好奇地小声问:“喂,我的腰是不是没她的细啊?”
彭安尧瞥了她一眼,果断无视她。
可声音再小,坐得这么近,也被首长听到了。首长朗笑了几声后,说,“怪不得彭安尧这么喜欢你,要是我闺女知道你的存在啊,肯定不会这么问,要憋在心里一辈子的。”
“那他和您女儿很像,我要是不问,他也会憋在心里一辈子的。”
“所以他是为你好。”
“不,应该说所以他骗了我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