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顾堇城！我问你，我的苒苒呢！”

顾堇城的嘴角一片淤青，牙齿出血，可他一动不动，反抗都不反抗一下。

双眼无神，好像被抽走了魂儿一般。

他越不反抗，傅昀夜揍得更狠。

一拳接着一拳，砸在顾堇城的脸上。

方铉雨看不下去了，把顾堇城护在身后，结果傅昀夜连他一起揍。

方铉雨也是第一次尝到傅昀夜的拳头，力道很大，很疼，他被揍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疼得“嗷嗷”叫。

被揍得飙泪的方铉雨，仿佛看见了自己去世多年的太奶。

他想起了顾堇城的话，他说的是对的，苒苒出事，傅昀夜真能当场发疯弄死他俩。

鼻青脸肿的方铉雨只能跪下求饶：“傅爷！求您高抬贵手，要打死人啦！”

傅昀夜这才停手。

他双眼猩红，似乎含着泪。

可他始终没能让那眼泪落下来，他是冷漠的，矜贵的，暴躁又疯狂的。

爱到极致是隐忍。

是克制。

是他相信苒苒一定还活着，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让那眼泪这么轻易的就流下来。

可方铉雨控制不住了，他感觉好压抑，他的胸口像堵着一块大石头。

顾清苒明媚动人的笑脸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立马哭出声音，坐在地上哭：“要是我……要是我再快一点赶过去就好了……那样的话，苒苒一定不会出事的……”

傅昀夜没理会哭哭啼啼的方铉雨。

他低着头，森冷的目光带着寒芒，审视，居高临下地质问：“顾堇城，你是怎么当大哥的？嗯？”

顾堇城不说话……

“从苒苒回家起，你没怎么对她好过。现在，她出事了，你高兴吗？”

顾堇城胸口一阵钝痛。

痛得他没办法呼吸，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挤压他，而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是我欠她的。她出事，我也不活了，傅昀夜，我把我的命赔给你，行吗？”他抬眸，凝着傅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