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寒意依旧弥漫在空气中,然而刘协的后花园却别有一番景致。
有几株梅花开的很是艳丽,它们傲雪凌霜,在寒风中绽放出娇艳的花朵。
花瓣如脂似玉,或粉或白,散发着清幽的香气,为这清冷的时节增添了几分温柔与诗意。
池塘边,几棵垂柳已悄然抽出嫩绿的芽苞,宛如一颗颗绿色的珍珠点缀在柔韧的柳枝上。
微风拂过,柳枝轻轻摇曳,仿佛在与尚未苏醒的池水低语。
园中的假山错落有致,石缝间顽强地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它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
刘协不由得触景生情,就如同汉室现在的处境一样,看似寒风刺骨,却已经现出了春意。
这傲然盛开的寒梅,石缝中顽强钻出的小草,就是最好的征兆,哪怕曹操早已占据大半的江山,实力强盛,他也休想只手遮天。
不多时,只见一位身姿挺拔、相貌堂堂的男子步入花园。此人正是刘磐。
他四十左右的年纪,披盔戴甲,走路虎虎生风,一身的英武之气。
面部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坚毅。
刘协见到刘磐的瞬间,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他上下打量着刘磐,微笑着说道:“刘将军,虽是第一次和你相见,但朕对你可并不陌生,算起来,你我都是自家人啊,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非凡。”
刘磐面带几分谨慎,很是恭敬,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陛下过奖了,末将愧不敢当。”
这让刘协很是欣慰,尤其糜芳才刚刚离开,两人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糜芳见到自己,一点都不拘束,在糜芳看来,他是刘备的亲族,而天子则是前来依附刘备的,所以在天子面前,糜芳完全放得开。
刘协亲自上前扶起刘磐,说道:“将军快快请起,此地无需多礼。”
刘协随后和刘磐并肩而行,漫步在花园的小径上。
刘磐的拘束,刘协看在眼里,也不点破,两人边走边聊,刘协别的能耐没有,口才还是不错的。
对一个销售员,喝酒、聊天,套近乎,这是他的必备技能。
“对了,你的表字是什么?”
刘磐如实道:“子山!”
刘协点了点头,“好名字,你叫刘磐,磐,乃石者,坚不可摧也,石正好对应山!”
“子山,朕曾听闻,在荆州尚属刘景升管辖之时,你便深得他的器重,想来定是有非凡之能。”
随着称呼的改变,两人的距离也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刘磐的拘束也多少缓和了几分,他谦逊地回答道:“回陛下,那都是我从父对我的厚爱。”
刘协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赞赏:“子山过谦了。刘景升毕竟是一方州牧,能被他如此器重,绝非偶然。你早年的事迹,朕也略有耳闻。”
于是,刘协便信手拈来的说起刘磐的过往,“当年你坐镇荆南,镇守南四郡,对抗江东的孙策,让这位江东的小霸王也甚为苦恼啊,后来他派来了最器重的猛将太史慈,才勉强挽回了一些局面。”
刘磐抬头,迎上刘协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陛下如此看重末将,末将惭愧。”
刘磐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甘,“若非有蔡家作怪,我焉能让太史慈得逞,唉!”
刘协敏感的捕捉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忙问道:“看来其中另有隐情,若不见外,不妨对朕细说一番。”
刘磐当即停住了脚步,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恨,“我从父虽是荆州牧,但实际上很多事情,都由蔡家做主,尤其是从父上了年纪后,蔡家兄妹便狼狈为奸,成了荆州半个主人,我本来和那太史慈互有胜负,局面不分高下,只是有一次我受了伤,蔡瑁便趁机进言,让我留在了襄阳养伤,并以此为借口,免了我的军职,我几次想找从父,都被蔡家兄妹阻挠……”
刘磐越说越生气,刘协也借此机会,了解到很多真实的内幕。
原来从一开始,刘表对荆南非常重视,对刘磐这个侄儿也非常重视。
刘磐坐镇长沙,实际上,他就是当时整个荆南的统帅!
刘磐当时在荆州的地位,至少也是和黄祖、蔡瑁不相上下的。
但后来,刘表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蔡家又屡进谗言,阻挠了群臣和刘表的联系。
表现出色的刘磐,也被使了绊子。
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