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一根羽毛,从她耳尖一路搔到心尖。
她不服气地瞪他,却发现他的眼底不知何时漫上了一层暗色,仿佛暴风雨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被他困在墙与他之间,呼吸交缠,连他衬衫上淡淡的雪松香都霸道地侵占她的感官。
她咬住下唇,试图找回主动权,却见他忽然俯身,唇几乎要擦过她的耳畔。
温栩栩浑身一震,正要推开他,却听他低笑:“你给人扣黑帽子,还嚣张上了?”
那气息烫得她耳膜发酥,她终于败下阵来,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却总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
两人的目光像缠斗的丝线,越纠越紧,直到她发现他眼底的恼怒不知何时化作了灼热的欲念,而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被他蛊惑得忘了呼吸。
黎云笙看她这副模样,实在是很想揉一把她的头,揉得她像小猫般直哼唧。
可指尖刚触到她柔软的发顶,温栩栩却忽然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力道轻得像是欲拒还迎的推搡。
黎云笙内心满是无奈。
他自认自己向来对异性敬而远之,连同事间的聚餐都鲜少参与,那些试图靠近的莺莺燕燕更是被他三两句冷淡的回应挡在安全距离之外。
洁身自好到近乎苛刻,连盛景炎都调侃他“活该单身”,可怎么到了温栩栩这儿,就成了十恶不赦的渣男?
他们几个人中,也就是盛景炎红颜知己多一些,可盛景炎那些红颜知己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演员”,他们这几个兄弟谁不是守着各自的底线?没一个是真的女友爱人,换句话说他们这几个人没一个渣的。
他实在想不通这口黑锅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自己怎么跟渣沾边的。
温栩栩却全然不听他的辩白,小脸皱成气鼓鼓的包子,温栩栩一脸我不听我不听的表情,简直是嚣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