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对上了,是在湖岩公馆第一次见面时那种看狗的眼神,难怪一直有即视感。温然马上低下头,心虚地说:“没什么。”不知道顾昀迟有没有认出他,看样子大概是没有。
他低头时露出了毛茸茸的后脑勺和被颈环圈绕的白皙后颈,顾昀迟垂眼看了片刻,懒得再搭理,转身走了。
尽管顾昀迟是个超级赢乱的变态,但他居然大方地将模型给自己拆,永远值得感激。拆模型行动持续了近十天,温然很细致地记认每一个部件,并将它们标号分类,期间还要不断画图,最后的成果是那迭图纸就像连环画一样,连续翻动时可以呈现出这架直升机从完整到只剩一个底座的全过程。
模型拆除完成的那刻,339在屏幕里为温然放烟花庆贺,天也确实黑了,已经快晚上十点半。今天芳姨有事请假,陈舒茴和温睿又不会回家吃晚饭,明天是周末不能过来,温然便在这里留得晚了点,一口气把飞机拆完了。
地毯上密密麻麻摆满零件,下周就要开始进行重新组装的工程,温然久违地感受到一种兴奋——这种兴奋已经保持了十天,甚至昨晚陈舒茴还特意叫住他,问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开心,是不是和顾昀迟有了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