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让你走,没听到吗?”
谢南州冷冷的看着秦阮,打断她的话。
秦阮第一次看到谢南州眼神里那种纠痛跟故意装成嫌恶的表情,她心底颤了下,嘴再也张不开了。
蒋厅南去看她。
女人的脸色煞白,不只是被吓到还是被这话惊到的。
她许久都没说话,也没动身。
谢南州则是去喊江景山:“江先生,你这是出卖我,我记得来前我跟你说过要怎么做的,你没做到,到时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江景山脸上赫然的闪过一道后怕。
他赶忙敛起所有表情,去撵两人:“蒋总,蒋夫人,你两就别为难我了,我这也是受人之托没办法,走吧!”
秦阮觉得谢南州一定是疯了。
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不甘心,更多的是不忍:“谢南州,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考上警校,成为京北多好的警察的吗?”
谢南州咬着牙。
眼睛红到不堪。
她真怕他情绪再高涨一些,眼睛里会滴出血来。
“蒋厅南,管好你老婆。”
“走吧。”
蒋厅南去唤秦阮。
如果她不走,江景山肯定要有动静,而且她也看懂了,谢南州的决心。
这一趟来不来意义真的不大。
秦阮提出一步往外走,蒋厅南跟着她,能看清她脸上那些痛苦表情。
在出门的第一时间,她抹了抹眼角,他一把将其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抚她:“你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了,至于他回不回头那是他的事,即便是为了你,也是他的选择,你不需要自责。”
她不说话,眼泪却如掉线的珠帘一直落。
秦阮心脏揪着疼。
不光是自责的疼,还有被气得疼。
看谢南州那决绝得样子,想必早跟谢家那边也已经闹过一次。
谢聿青肯定没拦住他。
陈时锦就更不用说了。
蒋厅南说:“老婆,咱们先回去吧!”
“嗯。”
她挪开身子,轻轻闷闷的嗯了一声。
秦阮跟蒋厅南赶到家时,刘姐跟育儿嫂正在照顾蒋岁宁,看到孩子她心里那些怨念也挥散了许多。
刘姐放下孩子,跟她招呼:“太太,先生,你两回来了?”
她脸色不太好,肉眼可见。
蒋厅南拖着两个不算很大的行李箱,摆在玄关处,他出声:“刘姐,你先帮忙把行李放好,再煮点粥。”
“好。”
刘姐手脚麻利,马上去办妥。
秦阮抱着蒋岁宁,在她额上亲了亲。
其实她情绪根本还没缓过来,只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蒋厅南先把东西整理好,随后赶来母女两身前,他蹲下,捧着蒋岁宁小巧粉嫩的脸蛋儿:“这些天怎么都瘦了?”
“估计是见不到咱两老哭。”
两人在云南那阵子,刘姐也会大晚上打电话来,说是蒋岁宁哭得止不住。
秦阮那叫一个心疼。
“老婆,你先歇会儿,我来抱。”
“嗯。”
秦阮把蒋岁宁交到蒋厅南手上,她兀自拿起手机,准备给陈时锦打电话,那边先一步打过来:“阿阮,家里不好了,你谢叔晕倒在送往医院,你跟厅南能不能过来一趟?”
她手心狠狠一捏。
“好,我马上赶过去。”
蒋厅南见她脸色难看,便出声问:“怎么了?”
秦阮抓着沙发上的外套,继而往身上套,边忙活边说:“谢叔晕倒了,我妈让咱们过去一趟。”
“刘姐。”
刘姐闻声,从厨房赶着出来。
她眼力见十分好,立马去蒋厅南怀里接过蒋岁宁。
“你们先去忙,孩子交给我。”
蒋厅南点头说了声谢谢,跟着秦阮身后出门。
走到门口想起来车钥匙没拿,回去拿车钥匙。
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京北第二人民医院。
谢聿青心脏不好,也是旧疾复发。
陈时锦眼圈发着红润,站在抢救室外的墙边,她手指放在唇上,轻轻的握成拳,咬在嘴里的指尖发颤都懂:“先前都还好好的,突然就从轮椅上滚了下来,我连忙联系医院。”
秦阮拍拍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