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不表现任何的害怕,反而是薄背挺得笔直,一步一个脚印的往里走,目不斜视。
江老见状,嘴角下压着。
“蒋夫人来我江家有何贵干?”
江老是这京北城中很为德高望重的人,可这高门大户的,却在蒋厅南一手之下直接被摧毁,奈何江家也确实是实力雄厚,起码能像如今这般堪堪支撑着一些时日。
秦阮提步上前,把东西交给下人:“这些礼品是点心意,还望江老好生收下。”
江老招招手命令人收下。
此时,江景山打门里走出来,看到秦阮的第一眼,眼睛里都是冷气。
“你来干什么?”
她很礼貌尊重的跟他打招呼:“江总,我来看看江老先生。”
谁都知道,如今江家跟蒋家不太和睦。
她又作为蒋厅南的妻子,来江家见江老,怎会给得起好脸色。
“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走……”
江景山刚准备赶走秦阮。
江老眼睛眯动,拦住:“景山,别无礼,且让蒋夫人先进屋来,这院子里的狗叫得都没法说话了。”
秦阮算是看透了。
这江家不过是披着一身羊皮的狼,不管是老少都没一个省油的灯。
否则怎会多年培养出江慧敏这般的女儿来?
秦阮被人恭敬的请到屋里去。
“怎么没见着江小姐?”
一提及江慧敏,江老跟江景山都是如同的警惕,两人纷纷往她脸上打量一瞬。
转而还是江老先出声开口解释:“她最近身体不适,需要在房中修养身体,不方便出来见客,蒋夫人多多包涵。”
秦阮坐下,玩味深长的语气:“原来是这样。”
她看怕不是江慧敏身体病了,而是心病了,心病无药医。
“不知道蒋夫人来我家中真就是来看我?”
江老态度还算诚恳。
大抵不过是怕蒋厅南罢了。
素来她都有所耳闻,江家人在邺城跟京北相当的嚣张,至打江慧敏那事出来后,江家就一直落住在京北的房子里。
“江老先生,不如咱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秦阮声音很低,语气也是极度的轻细。
她先抛出自己的目的跟诱饵,就看江家人上不上钩。
不过对于他们来讲,每一次的选择都是无比谨慎重要的。
江老笑了笑:“蒋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想跟您谈笔合作,这笔合作对你我都好……”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行商人家。”
秦阮心里在想,还真是有够虚伪的,说着不行商,江景山却挂个江总的名头,还跟季醒合作金山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家人的作风,她倒也不揭穿:“这不是单纯的生意。”
“秦阮,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景山急了。
反观她,依旧一面的沉稳不乱,如果对方越急躁,她越是平静。
“江总,你怎么比起江老先生还要着急?”
江老让江景山下去候着。
江景山脸色虽然难看,但不得不从。
在这个家,父亲重权在握,秦阮也算是看清了其中的局势。
她找江景山跟江慧敏其中一人谈判,不如直接找这个家里最有实力的。
“蒋夫人有话不妨直说,不必这么拐着弯儿的。”
秦阮笑笑。
她笑容很浅淡无澜。
随后开口:“这事还得从我跟江小姐的渊源说起,江小姐对我怀恨在心,曾经在谢氏车库找过我一次,当时我说话是难听了些,刺伤了江小姐的尊严,但我是万万没想到她会找人来撞我。”
秦阮说:“江老先生,当时我还怀着孕。”
闻言,江老并没动静。
甚至是雅致的端起杯茶在喝。
像是吃菜试试咸淡滋味,再而做出回应来:“这件事我不知情,也无人跟我说起过。”
秦阮勾唇冷笑一声:“是,我先生对江家做的事全都是为了我,他觉得我被人欺负,就得把这笔账讨回来,如果江老先生要真的算账,那就在我身上算,别连累那些无辜的人。”
她跟江慧敏不一样。
江老或许是没想到她一个女人能做出如此的选择。
幽深的瞳孔中散发着几分不可思议。
“你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