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我没法一直守着你后背。现在不走,待会就走不了。”
焦脸汉子已杀到眼红,越怒越狂,越狂越怒。 他将铁尺一抛,打的对面步军鼻歪齿缺,伸手将其长矛硬生生夺了过来,调转矛头便是一捅。 长矛捅穿马甲,焦脸汉子双手发力一挑。 鞑子骑的战马不甚高大,却也有两三百公斤。被捅穿的马儿发出哀鸣,随后被长矛给活生生挑了起来。 马背上的鞑子骑兵只觉自己飞了起来,随后朝下掉,眼看焦脸汉子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一记头槌上来,撞了个皮开肉绽,满脸‘桃花开’。 长矛吃不住战马的重量,啪的一声断折,掉在地上。 焦脸汉子将断矛一丢,抓住另一名步军,一拳打烂对方的眼睛,又抢了一支长矛。 有了长柄武器,焦脸汉子的蛮力便得以极致发挥。虽然他不怎么会使,但横扫硬砸外加捅刺还是懂的。 围攻鞑子步军顿时倒了大霉,只要被焦脸汉子的长矛命中,轻则惨叫倒地,重则血肉模糊。更有人被捅了个对穿,当场丧命。 焦脸汉子挺着长矛,所向披靡,杀退围堵的鞑子,直接朝码头冲去。书生和书童心领神会,连忙护着他侧后,紧随而去。 码头上有官府收税的小艇,艇上几名武装税吏正在收取停靠船只的税银。 瞧见焦脸汉子浑身浴血,手持长矛而来,税吏大惊,以为是来打劫,纷纷抓起手中家伙准备阻止。 “站住,别过来。”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抢劫官府。” “哎呦,快逃命。” 长矛突刺,将小艇上一名税吏捅了个透心凉。 等焦脸汉子跳上艇来,艇身左右摇晃。看着长矛滴血,其他税吏吓破了胆,干脆跳河保命先。 码头上,另有几名官差追了上来。一看焦脸汉子三人上了艇,他们反而心安,沿岸追击,大呼小叫的喊道: “射箭,射箭,射死这乱党贼子。” 书生摇橹,快速离开岸边。离四五米,焦脸汉子嫌船速太慢,主动道:“我来。” 码头上,鞑子一方死伤不少。岸上追击的官差也就装装样子,等小艇从个河岔口离开,也就不再追。 眼见事态平息,最早惹事的‘三角眼’又溜回集市十字街的打斗现场,表明自己力战不退。 早点铺被拆了个稀巴烂,炉灶倒塌,锅碗碎裂,包子馒头啥的被踩成泥饼,就连最结实的方桌也成了碎木劈柴。 集市人群远远望着,已然不敢靠近。不少店铺干脆关门歇业,挑担的商贩更是早早逃离,生怕沾染祸事。 地面是一摊又一摊的血迹,死尸死马当街倒卧。几名伤员靠在街角痛呼,重伤的奄奄一息,眼看不活。 摊主夫妻最惨,两人躲在角落,望着满地狼藉的铺位,抱头痛哭。一场无妄之灾毁掉他们所有家业。 ‘三角眼’找回几名官差,阴着脸问道:“刚刚的书生应该是外地的,去问问码头的船夫,定能查到其来历。 那名焦脸汉子的衣着随意,又挺干净,不是行商,不是乞丐,倒像是本地人。其身材高大,找街上店铺问问,定然有人认识。 对了,把这摊子夫妻俩抓起来。等大老爷问起来,我等也能说几句,否则要挨板子。” 几名官差连连称是,齐赞‘三角眼’脑筋灵活,办事妥当。一场突发的麻烦也能应对自如。 ‘三角眼’却摸摸自己的手,恨恨道:“那一男一女都颇有古怪,等落到我手里,定要好好炮制。” 逃离的小船上,焦脸汉子一直默默无声。他摇橹极为用力,可小艇却东倒西歪,左右晃动,连方向都转来转去。 书童坐在艇边,靠近书生,低语道:“小姐,这男人好笨,他就是力气大,其实不会摇。我赌他水性也不好。” 书生白了书童一眼,轻责道:“闭嘴,就你懂得多。”转过头,她心中暗赞道:“师父总说这世上能人异士众多。 我沿江而下也见识不少豪杰壮士,聪明绝顶者有之,城府深沉者有之,名过其实的者更是数不胜数。 但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者却还真是头一回见。今天算是开了眼。 这位大哥确实悍勇,只是未经磨练,不懂法术,否则上了战场定然无人匹敌,犹如古之恶来。” 再仔细看焦脸汉子面容,书生更是暗想: “在早点铺时没留意,只觉这人关节粗大,体格健壮,长相平平无奇,还有点丑,市井粗汉而已。 现在细看他,二十出头,这浓眉大眼,气宇轩昂,倒是端庄威武的好相貌。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