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刚要开口,温矜怀已经点头掏钱,格外听话。
等大婶翻箱倒柜找出冻在保温箱里的草莓串,温矜怀的衬衫后背已沁出汗渍,这是他第一次在夏天感到除了运动之外的燥热。
冰糖壳在姜眠齿间碎裂时,她忽然说:“你喜欢草莓蛋糕,我喜欢草莓糖葫芦,我们都喜欢一样的水果。”
温矜怀看向她,不置可否的笑了,拇指擦过她的唇角。
接下来,姜眠带着他继续进攻夜市。
烤肉摊的烟雾缭绕中,温矜怀举着二十串羊肉进退两难,姜眠憋笑看他又要躲避行人又要吃东西优雅的咬下竹签尖的肉块,油渍在衬衫上晕开。
“张嘴。”
姜眠干脆把烤得焦香的肉串递到他嘴边。
“怎么样?”
她踮脚给他擦汗,温矜怀就着她的手喝光酸梅汤,喉结滚动时说。
“比米其林餐厅的惠灵顿牛排有意思。”
姜眠咯咯直笑。
两个人从街头逛到结尾,吃了各种各样的小吃,这也是温矜怀首个晚上没有控制饮食的情况。
最终,他俩坐在观景台的台阶上。
姜眠踢掉拖鞋,赤脚踩着江边的沙滩,脚下偶尔掀来一片浪潮:“读大学有一次要参加比赛,二叔不给我经费,我就在这里卖过手绘插画。”
温矜怀靠着扶梯,坐在台阶上,十分餍足的望着她:“但你现在可以买下整个夜市。”
“不,不一样,而且那个时候的烤红薯特别甜。”
她在沙滩上来回徘徊,边走边回忆。
摩天轮升至最高点时,夜市响起了钟声,在夜市里享受玩乐的年轻人们瞬间欢呼了起来,盖住了温矜怀那句声音微弱的话。
“婚礼在不夜城办好不好?”
欢呼声从城内响到城外,姜眠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
追问的话被烟花爆炸声淹没,温矜怀笑着吻住她的唇。
这样就够了。
不必多问。
回程时,疲惫不已的姜眠在副驾驶蜷成团睡着了。
温矜怀等红灯时看了一眼她脚后跟的创可贴,车载屏幕映出她唇角未擦净的辣椒油,后座放着一堆夜市打折的鲜花。
每一个画面,都让他感到幸福,满足。